宁岚坐在马车里,她从小到大,第一次出东安城,心中难免不舍。
她掀开了帘子,回头看着高大的城墙,感慨万千。
她不知道的时候,在北城门的城墙之上,元佑正在那儿。
她今日走是他安排的,这次元枢的事情让他心生警惕,有人已经盯上了岚儿,她实在不能留在城中,所以早些走为上。
他不能跟她亲自辞别,却还是忍不住过来看她。
自此,山高水远,岚儿再与他无关了。
他微微一笑,目送着马车队伍远去。
“皇兄为什么不亲自相送?”一旁的元绥问。
“……”元佑看向堂弟,他出来阿绥一定要跟着,这小子聪明的很,元枢一事,已经让他知道自己对岚儿的情意,所以就无所谓让他跟着了。
“阿绥,这次的事情多亏了你。”
“我并没有做什么,再说能为皇兄做件事,阿绥高兴的很。”元绥道。
元佑只淡淡一笑。
元绥看着皇兄,他对皇兄有些不解,他感觉到皇兄对宁安县主的情份很不一般。
否则这次元枢的事情,皇兄不会如此费心化解。
可是他跟宁安县主解除婚约,甚至放她北上。
元绥是极聪明的,他早就看出宁安县主跟容非关系不一般,这次皇兄送宁安县主北上,无非是成全她和容非。
将自己心爱的女人送到别的男人手中,这对元绥来讲太不可思议。
喜爱一个人,自然是得到和占有,而不是拱手让人。
“皇兄,宁安县主本应该是你的太子妃。你做这么多,将她推出去实在没必要。更别说你和她解除了婚约,她的事与你并不相干,你这做多其实有些多余,与己不利。”元绥道。
元佑眸光清明:“那又如何?”
“你做这么多,其实对你丝毫没有好处,甚至可能伤己,当真没有必要。”元绥道。
“有些事情你觉得没必要,我却觉得很有必要,这便是我与你的区别。”元佑回。
元绥深深看着兄长,他的人生哲学里当真做不得利人害己之事,皇兄实在让人费解。
“皇兄,我就不跟你一起回去了。”元绥道。
“我的太子府可禁不住你,你去吧!”元佑道。
元绥别了元佑,他约了元萧。
他知道元枢一事,元萧一定会知道是他所为。
但是那又如何呢?在他看来,元萧也好,元祺也好,已经不能跟皇兄敌对了,他们对自己已经没有太大的价值。
他去元萧的别苑时,元祺竟也在。
“原来二皇兄也在啊!”元绥道。
“阿绥,你何时站到太子一边去了。”元萧道。
元绥轻轻一笑:“五皇子何出此言?”
“那日在洋湖吃船菜,那件事本来已经平息下来,后来传扬言开来,难道不是你所为?”
“……”元绥见元祺深深看着自己,他轻轻一笑,“二皇兄要知道的答案,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婚事成与不成,并不重要。只不过宁安县主已经走了,你知道这个答案,亦不重要了。”
阿绥当真是聪明!什么都让他猜到了。
“那个女子是你安排的吧!”元萧问。
元绥回:“那件事已经过去了,谁安排的也不重要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