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震惊的看着元真,他不敢相信父亲会有信留给自己,而且在元真手里。他缓缓的伸出手,将信拿过来。
他拆开信,信中的确是父亲的亲笔信,他摸了摸纸张,亦是当年容府用的铭宣纸,所以这封信是父亲未入狱前写的?
他仔细看父亲的信,信中父亲知道自己即将被问罪,前途未知。他颤颤惊惊,只求能保住两个儿子和家人!
信中有对容非的嘱托,说若是他能侥幸免罪,定要倾尽全力辅佐元真成就大事。
容非叠好信,面不改色:“我父亲信中说的是让我铺助大皇子元真,你现在还是元真吗?你现在是银族国圣王穆尔真。”
元真料到他会是这回答,他道:“非儿,你可有想过若是能天下一统会如何?”
“……”容非不回答,定定看元真。
“如果我告诉你,三年之内,天下必乱,你又会如何?”
“如果三年内,天下乱了,这其中一定有你一份功劳。”容非道。
“没有我,天下依然会乱。”元真道,“你父皇早年有雄图大志,如今看到大安太平,便没再没有进取之心。”
“而大安不管是太子还是皇子,都无帝王之志。这天下有帝王志的,就是西蜀皇帝李泽。可惜西蜀人命短,我听闻他元气大伤,只怕也活不长久。而北境,虎果尔血统不正,始终得不到宗族的支持。”
“没有我,这个天下也一样会乱!”
容非冷笑:“你想说,你才能统一这个天下。”
“如果你跟着我,我会带你看到天下统一的那天。”元真道。
“我自认没有那个野心,我如今要做的,就是守住边境的一方城池,不让心怀不轨,野心勃勃之人进犯一步。”容非道。
“……”元真深深看着容非,“非儿,我没想过你今日就会答应,但是我希望你仔细考虑我所说的话。”
“宁家才是你的仇人,如今宁华又想用一个女儿笼络住你,你如此聪明,不可能不明白。”
容非道:“你就当我没有你想像中聪明吧!”
“我要带岚儿走,否则你的命不保。”说完,他萧已经甩出,抵住元真的颈。
“你跟我动手,你觉得可以轻易带走宁岚吗?”元真不慌不忙道。
“你把岚儿掳来,不就是要保你这条命吗?”容非道,“我带岚儿走,今天你的命保住了。”
宁岚此时在另一间房,由丝柔看着。
丝柔现,这位看似矛弱的女子,性子实在沉静。
中午她就被带来了,一般女子意识到自己被绑架,应该害怕才是。
可她却不,端来午饭,她也不担心饭菜里有没有毒,居然从容自在的吃饭。
下午还主动跟她聊天。
问她多大,可有孩子?家人生活在哪里?
丝柔哪里能回答,只装听不懂大安话。
结果她用又银族语问她同样的问题,只是她银族语实在不标准,明显是刚学的。
“你还是听不懂吗?我银族语学的不熟练,而且只学会这几句,因着在官学要跟那些孩子说话。”她叹了口气。
丝柔心惊,雪狼城官学里还有银族人上学?
她破口而出:“我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