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德,给朕端几盆冷水来。”
李全德不敢迟疑,立即命宫人端来数盆冷水。
“给他们醒醒酒。”景和帝道。
李全德想,怎么醒呢?
这眼前的不是王爷就是世子,身份都尊贵着呢!
“站着愣做什么,动手,将他们的头按在水盆里,仔细醒,不清醒不要停。”景和帝道。
李全德看皇上这阵势,知道事情不可能罢了。
于是命宫人按住信王及诸世子到水盆埋在。
一时之间,乾元殿内尽是水花四溅声和这些世子的哀嚎之声。
景和帝脸色难看,看着殿下这些子侄的丑态,头皮突突的跳。
元祺和元绥已经有几分清醒了,只是身体火热难受,被按在水里弄得一身湿,总算清醒一些了。
“醒了吗?”景和帝怒道。
元祺和元绥头尽湿,神情狼狈,立即跪趴在景和帝面前。
“父皇,儿臣知罪!”
“皇伯父,侄儿知罪!”
“把其他世子给朕带下去,押他们在幽庭住上几日,再吩咐各宗侯府去领人。”景和帝道。
傅嘉宁领了命,立即带着其他世子下去了。
景和帝下了殿,居高临下的看着儿子和侄子。
“父皇,儿臣是被陷害的……”元祺哆哆嗦嗦的道。
“被陷害,谁陷害你?你去洋湖是被人绑着去的吗?”景和帝问。
“……”元祺身上的药效还没褪,此时头脑晕晕沉沉的,神智也不清醒。他想是元枢害我,可是元枢为什么要害我呢?
元绥趴在地上,他不敢吭气,这一刻不管怎么解释,他们被禁卫军从花船上带下来是事实,身上还中了春药,他还杀了一个人,怎么都解释不清。
“混帐东西!”景和帝看着他如此模样,一脚踹在元祺的肩上,将他踹翻。
元祺也不敢呼疼,立即又爬起来,趴跪在景和帝面前。
“你两个弟弟过逝没多久,你的王妃亡去不过月余,你居然之前还敢跟朕说你要守孝?你守什么孝?你去洋湖花船里喝酒守孝吗?乐文安还说朕众多皇子中,你最守祖宗法制,最知礼数。依朕看,装模作样你会的很,骨子里污脏不堪,实在让朕失望。”
景和帝也是怒极,这番话才会骂的如此难听。
元祺脸色灰败,眼眶里涌出泪来,趴着不说话。
他知道他那么努力得来的圣心,得来的父皇的看重,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了。
“还有你,阿绥!你马上要大婚,你与芷兰县主的大婚朕还下令比肩郡王之礼来办。你不好好的准备大婚,居然跟着元祺去喝花酒,还闹出人命来!若是芷兰县主知道,对你是何等失望,宁府上下,又是何等的难堪。”景和帝越说越恼怒。
元绥抬头看景和帝:“皇伯父,侄儿知错了,侄儿没有碰那花娘一根手指头!侄儿心中除了芷儿,绝没有别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