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督军不必多礼。”宁毅淡淡的道。
“张督军,今日请你过来,是令侄张长陵状告你谋杀其亲父,谋夺他财产,所以召你来对质分辩。”霍允看张士昭生的魁梧,一脸胡子,站在那儿也是气势汹汹,。他到底是文弱书生,心里不免有几分害怕。
不过看宁毅坐在堂下,他坐在那儿,仿佛就是定海神针。一时间他定心了许多。
“那遗信是假的,我兄长亦是骤染急病而亡。”张士昭道。
“你说遗信是假,张长陵说遗信是真,各执一词的。现在唯一的办法,便是做笔记鉴定。”霍允道。
“怎么鉴定,我父亲早已身亡。”张士昭道。
“张氏族长还在。”张长陵有立即道。
族长?
张士昭冷笑:“如今我是张氏一族族长?”
“我说的是老族长,他认识祖父的笔记,他手里还有祖父给他的信件,只要将几封信一比对便可。”张长陵道。
张士昭其实也想到这其中干系到老族长,老族长一支早迁至雍城。他就怕宁毅回找老族长,于是派人到雍城张家。
谁知道到了雍城张家扑了空,他知道不好,必定是宁毅将老族长截走了。
“那就请张老族长吧!”霍允道。
张士昭脸色泛黑,看老族长佝偻着身体进来,他心里暗恨的厉害。这老东西,居然还没死,当初就不应该让他活命。
霍允简单的说明原由,让老族长鉴定笔迹。
老族长年近七十,来到这里已经十分不易,听完霍允所言,他缓缓道:“大人,老朽如今老眼昏花,只怕看不清楚那字迹。不过我手里有数封张锋给我的信件,可供大人比对。”
“如此最好。”霍允早请来掖城最知名的学者石宗来鉴定笔记。
石宗在西北颇有名气,许多官家豪强都爱请他去做客题字,只是很少能请得动他。
宁毅居然把他请来,可见费了多少心思。
石宗比对两封信,经过多次笔对后,便道:“这的确是同一人所写。”
“不可能。”当初父亲的确留有遗信,已经被他销毁了,张长陵勤的信一定是假的。
“二叔是不是以为当年祖父的遗信已经被你焚烧了?”张长陵这会儿有天家撑腰,底气士足,声音也洪亮不少。
“哼!”张士昭冷哼一声。
“这封信,是祖父来另写的,他知道你野心勃勃,所以留下此信。他将此信交给老族长保管,老族长数日前才给我的。”张长陵道。
老族长回答:“大人,的确有此事!长陵手中的信,是老朽亲手交给他,亦是当年张锋交给老朽的。”
“不可能,不可能!”张士昭不相信。
“当初你让我父亲去春风镇铁矿,他在外面头吃饭时,你命人在他酒里下毒,最后他死在回家的路上。”张长陵愤媽的指控。。
“你不要诬陷我。”张士昭道。
“张长陵,你说张士昭杀你,可有证据?”霍允道。
“没有,当时相关的人都死了,我年幼被他送到春门老家,还被他时时监视。我这些年活的小心翼翼,不敢让他瞧出异样,生怕引他来杀我”张长陵道。
“既然没有证据,便不能随意指责。”霍允道。
“不过遗信倒是可确认为真,既然张老太公遗信说春风镇铁矿经营交给张士阳,因张士阳已经离逝,理应由张长陵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