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毅看她一双美眸凝视着自己,她并不好酒,桃花酒确实酒味极浅,既然她想喝还是让她喝吧!
晚上冬雪多做了几样菜,他们开了一坛酒庆祝。
静平喝了两杯,开的双颊绯红,两个人在一处说了许多话,静平何时睡着的都不知道了。
次日醒来的时候,宁毅已经走了。
他刚收了张士昭一万兵,封张士昭为游击参将,而他那一万兵力,则收归到春门的军下,由他辖制。
这意思是,张士昭在七日之内,得去春门统领兵务。
从督军到参将,张士昭心里受了极大的憋屈,他便计划从春门绕到去云定,带着他在云定的两万兵,里应外合占住春风镇,夺回铁矿。
张士昭跟自己部下谋划此事时,张长远心惊肉跳。
他知道父情的性情,他素不甘人后,又岂会甘心为宁毅所压制呢?
但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父亲的一举一动肯定都在宁毅眼皮下,他若是敢动,宁毅马上派兵剿灭他,到时候张家上来皆会被连累。
他真的要让父亲如此吗?
宁毅的确派人监视着张士昭,担心他偷溜到云定谋反,而且此时解干带着兵在牢山等着呢!更别说在无字城,他放着一万兵力,再联合掖城配合,三面夹击,张士昭敢动他必杀。
当他以为张士昭必反,已经定好做战策略时,突然传来消息,张士昭死了!
“真的死了!”探子来报,“张家现在哭声一片呢!已经在挂丧了。”
“怎么死的?”
“从张家传出来的消息是,喝酒喝死的。”探子回报。
张士昭这等人数十年泡在酒桶里,怎么会喝酒喝死?
这其中,必定另有蹊跷。
正这么想,便听到通传,说张长远求见。。
他立即让张长远进来,张长远眼眶通红,跪在宁毅跟前:“宁将军,家父突然亡故了……”
“如何亡故的?”
“家中的大夫说是饮酒过度!父亲受朝廷封为参将,一时太过高兴,便招来一群旧部庆祝喝酒。他开了数坛酒,喝到了后半夜。喝完酒便睡了,等今天一早我阿娘去叫父亲,父亲已经全身冰冷,死了。”张长远说着,眼睛赤红,十分伤心。
这话听着不太可信!
张长远受封参将是一万分不痛快的,他亦是故意如此,不愿封他太高职位,就是逼造返。
他还想保留云定的实力?在他宁毅面前,是绝不可能的。
所以张士昭究竟是怎么死的!
“本将军随你去看看……”
张长远看着宁毅,知道他心中存疑。不过他想,父亲死了,对宁毅有益无害,他应该不会深究才对。
此时张士昭已经装进了棺材,张府也布置了灵堂,灵堂之内跪了一片人,全是张士昭的小妾和儿子们。
宁毅进来时,张长兴等人都瞪大眼睛看他,仿佛看着仇敌。
“我看看张参将最后一面!”宁毅道。
张家兄弟皆不满,但谁也不敢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