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绝对没有。”董季忙道,“但是皇上宠幸阿寒之后,当真性情大变了!”
“逼朕纳王夫的人是你们,朕纳了王夫,说朕性情大变的也是你们!”女帝冷笑,“你们无非是是想摆布朕,朕不听便要来反朕。”
“臣从来没有想过要反皇上!皇上,现在不欲分辩这些,如今杨廉已经兵临城下了,解决眼下的危机才最为要紧。”董季道。
“杨廉惦记着李氏江山很久了,就看他有没有本事拿!要朕杀王夫跟他求和,绝不可能!”李翩鸿道。
“皇上……”皇上就那么自信,杨廉除了手里原来的十万兵马,又从其他处调了兵马过来。而皇上只有护城兵,孙琮手里有兵马,却不肯来。
孙琮受过杨廉的恩,说不定现在都投靠杨廉了!
皇上倒底知不知道,他现的处境有多危险!
“不必多说,你退下!”女皇手一扬。
没过几天,便传来消息,杨廉带着大军在天府城外,他打着清君侧的名号来,号称率军二十万要攻城。
在他驻扎在天府城外次日,他便派人送信来。
他信中要求女皇身着素服,亲手写罪己诏,并将阿寒的头颅奉上,打开城门让他进城。
这封信一念,朝中哗然!
朝中不少臣子皆认为,这场祸事就是女皇宠幸阿寒而起,只要女皇杀了阿皇,再去跟杨廉请罪,杨廉还是会原谅皇上,这场战事自然能消弥!
于是众臣皆进宫,请求皇上杀阿寒,以平杨廉之怒。
“阿寒如今不在宫内!”女皇道。
“皇上,难道阿寒逃了?”董季吃惊。
“阿寒说,杨廉反叛,多多少少因他而起,他愿意亲自去驻守南城门,抵御叛军。”李翩鸿道。
“……”董季语塞,然后道,“他既然知道这场祸事因他而起,他就应该自尽以慰天下。”
听了这话,李翩鸿从龙椅上起来,目视众臣。
“杨氏一族势大,杨士昭时常配兵器入出宫廷,杨士明更是带兵威胁朕。先帝在时便说过,杨氏势大让朕小心之,总有一日他必反!杨廉反朕,根本不是朕纳不纳王夫,而是朕行事不如杨家的意,他要反朕!”
李翩鸿说完扫视众臣:“其实这些你们皆心中有数,你们会让朕杀朕的王夫,而不是想方设法跟王夫一样去抗敌,不过是因为你们胆怯,害怕罢了!你们没有迎敌之心,只知道投降妥协。”
“难怪这么多年,皇兄与朕皆励精图治,也难以成大事,原来是因为朕的臣子皆是胆小怕事之辈。”
她说完,还冷笑了一下。
董季等人皆面红耳赤,低下了头!
“如今天府危在旦夕,朕的性命也危在旦夕,但朕绝不受叛臣摆布。朕已经决定要抗敌到底,众卿家若是愿意追随朕的可以也留下,不愿追随的,可就此离去。就是去追随杨廉,朕也会开城门他出去。”
女皇这话一出,所有臣子哗然!
女皇手束身后,面无表情,扫视众臣,坐回龙椅。
群臣仰头看女皇,不一会儿便有臣子行礼离去!
有了一个,便有第二个,自然稀稀落落的退了一大半。
最后只剩下董季及少数几个被女皇一手提拔的臣子。
“皇上如决定抗敌到底,臣等也绝不屈从,与女皇共进退!”董季立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