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大将军。”隋晋说完那话,便立即跟容非见礼。
“隋都督为何觉得不可?”容非问。
“近来白狼国一直派人在北边用兵,边境就一直有传言说要起战事。若是现在戒严,只恐百姓惊惶。”隋晋道。
容非亦知隋晋言之有理,但是马场战马出事可大可小,不能轻忽。
“若要生战事,也是早晚的事情,让百姓早做好准备亦不坏事。”易北淡淡的道。
“易将军说的轻巧,你可问过百姓是否愿意打战?”隋晋道。
“……”易北不擅长严辞,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百姓自然不愿打战,但是一直被骚扰,搅的人心惶惶也不美妙。还不如痛痛快快打一场,将外敌驱逐出去。”阿团道。
隋晋眉一拧,看说话的这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生的倒是俊美,却不知是何来历。
“将军!你说如何是好?”隋晋看向容非。
“不必戒严,但是要封城,各城门皆要严守。隋都督,你要尽快跟马老反找出是认谁下毒,并将那人绳之于法。”容非道。
隋晋忙道:“是,容将军。”
容非去看了死的战马,每匹马皆眼睛泛白,腹部鼓鼓。
容非拿出一把刀来,将马的腹部剥开。
马横江,隋晋等人一看马的内脏出来时,个个不能直视,几欲作呕。
容墨看了亦觉得胃部翻涌,倒是阿团,凑过去看情形。
“咦?”阿团看到战马胃里没有消化的草料。
“怎么了?”容非用布头裹了手在翻看。
“这种是紫心草?”阿团说。
“紫心草?”容非拧眉。
“这是西北云定马场特有的一种杂草,草叶叶心泛紫,所以俗称紫心草。这种草很香,马儿很喜欢吃,但是吃了容易生病。若是吃多了,便会成毒而亡。”阿团道。
听了这话,容非将那草拿出来:“马老板,你看看,乌拉草场有这种草吗?”
“没有,乌拉草场从来没有长过这种草。”马横江道。
“我亦不曾在此见过这种草。”易北道。
“把今天喂食的马厮全都抓起来一个个问话。”容非道。
隋晋立即派去抓人。
所有马厮叫来,今天赛马会后,马场统一给参加比赛的马儿喂了一次草。草食是早上就送过来的,这些马厮皆不知今天的草料里有紫心草,他们连紫心草都不认识。
马横江心突突的跳,将马场所有训马师,喂马倌皆叫来一个个问话,总算问出来一点眉目。
草料草场的总管购进来的,他是有现草料中多了一种草,但是试了并没有毒,而且还有淡淡的香气,他试给马儿吃了,马很喜欢吃。
“马是喜欢吃紫心草,但是一吃就拉肚子。在云定马场,这种草是绝不能放草料里的。”阿团说。
“我们这儿可没有这种草。”草场管家立即回来。
“那草料是谁送来的?”
供应马场草料的就那么几家商户,便立即找来了。
如此到天亮,总算把草料供应商上游的商户找出来了,竟是一群白狼国的草料贩子,因为他们的草料便宜,又买通乌拉草场的中间商户,才让这批有紫心草的草料进了马场。
“……”容非拧眉,近来生的事情,仿佛都跟白狼国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