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根本是两码事,宁尚书,这是在蛮不讲理!”韩延道。
“韩相!”宁毅正等着他撞上来呢,“就在今年年初,你的亲侄儿韩桐醉酒驾马在大市街冲撞,一名老者当场死亡,数名百姓受伤。皇上仁慈,只对韩桐论罪。现在想来,你亦有罪啊!”
韩延脸色难看之极,胸前起起伏伏。
“宁尚书,你如此坦护皇后娘娘,不过因为皇后娘娘是你的师妹罢了!说来反贼凌飞扬,亦宁尚书大有渊源。”刑部侍郎邓艾开口。
宁毅看向邓艾,此人很会断刑明,这几年升的极快,平时他倒没注意他,今日不由多看两眼
“没错,凌飞扬乃阮青云之徒,虽然凌飞扬乃我亲手擒获斩杀,但阮青云是在我手中逃脱,皇上亦可论罪于我。”宁毅道。
“邓大人,你又是否白玉无暇?”宁毅问。
邓艾心突突的,他府里刚死了一位妾室,生怕宁毅会掀出来。
“人无完人,若论白玉无暇,在列的所有官员只怕无人敢认,连下官亦认为自己有所不及。”齐文玉道。
其他臣子皆低下了头。
“按照公孙和韩相所言,满朝文武皆有罪,皆应论罪,连朕也有罪。看来朕这江山岂不是要拱手让人!”皇帝道。
“皇上!臣等有罪。”众臣跪下,个个神情惶恐。
“皇上继位以来,最恨便那连坐之刑,刑部与大理寺断案时,皇上亦时常提醒罪不及宗族,罪不及妻儿。别说同一族中,便是兄弟之中亦有好劣。邓大人,令弟任焦县知县,却渎职受贿,皇上亦没有责难于你,原因就在于此。”宁毅道。
邓艾悔死了,早知道他就不惹宁毅这活阎王了,他当真不留情面将所有人的底掀出来
“皇上圣明,对臣下从不肯用连坐之罪,如今众臣却要对本宫负连坐之罪。”李翩鸿道。
宁毅冷笑:“若按连坐之罪,凌飞扬和夏怀信刺杀案,皇贵妃要承担罪责,那大皇子亦有罪,皇上也难幸免。”
说完他立即跪下:“臣失言,其皇上恕罪。”
“子玖,你没说错,若按此逻辑,朕亦有罪。静平长公主是朕的亲妹,亦要同罪,你乃公主夫婿,你也有罪。”皇帝道。
韩延等人终于知道厉害,齐齐跪下大呼:“皇上,臣等错了!”
皇帝俯视群臣,语气凝重而威严:“皇后自入宫以来,为朕生下皇子,如今腹中再怀龙子,她为朕为大安诞下皇子,本来是天大的功劳。你等却对皇后娘娘诸多不满,横加指责,究竟意欲何为?莫非你等是对朕是不满?”
“臣等不敢,皇上乃当世明君,仁善治天下,臣等对皇上无不敬服。”韩延道。
“既然如此,你等是何意?”
“皇上,他们是对臣妾不满,对臣妾占据中宫不满,想让皇后废了臣妾,另立贤后。”李翩鸿道。
此话一出,所有臣子埋下头,
“有罪或无罪皆不重要,你们逼皇上废后才是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