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见大皇子吧!”冬雪镇定的很,收好针出去见元真。
“怎么样?”元真一真在外面等着,看到冬雪同来,他忙走过来。
冬雪摇头:“大皇子,奴婢已经无能为力了!”
“什么意思?”
“大皇孙已经病入膏肓,奴婢救不了他。”冬雪艰难的说。
“你之前再难的病症能都救,为什么天花之症,反而救不了?”元真既不相信,也不肯接受这个现实。
“大皇孙身上有飞蚁之毒,毒气已经攻心。若他是成年人,奴婢持续施针他能受得住的话,还有一线生机将毒气排出。可他是不到两岁的稚儿,奴婢还未施针他已经吐血两次,奴婢若再施针,他会心竭而亡。”冬雪实话实说。
“飞蚁之毒,你之前诊治时,不是说那毒无并大碍吗?”元真道。
“那是因为当时毒还在肌里,奴婢施针时已经消解了大半。但这一日的时间,大皇妃想必持续大皇孙泡浴,让残毒迅速进入了五脏。那毒虽不重,却也耗心脉,奴婢已经无能无力。”
“……”
“你之前为何不说大皇孙还有残毒未解?”元真问。
冬雪声音微冷:“大皇妃一心要杀奴婢,奴婢当时只想活命,哪里还有机会说。再说,大皇孙身边也有太医,奴婢心想太医不可能连他身上还有残毒都诊不出。”
“另外,奴婢刚才给大皇孙诊治,见他皮肤都泡软皱了,想必这一日一夜的,大皇孙都不曾离过浴桶吧!如果泡法,自然加速那飞蚁毒入心入脑。”
元真心痛难忍:“冬雪,你当真没有法子了吗?”
冬雪摇头:“大皇子,你还是多看大皇孙几眼,多跟他说几句话吧!”
“……”元真不免想,是不是冬雪心中怨玉贞之前想杀她,所以不肯尽心救儿子。
“冬雪,我知道大皇妃之前一时激动,曾想杀你。事后她已经后悔,大皇孙年纪还小,他是无辜的……”元真道。
“大皇子,若奴婢计较大皇妃之前杀奴婢而不愿救人,此刻奴婢就不在这儿。”
冬雪说着,便要离开。
元真命人拦,但精吾卫迅速护在前面。
“冬雪,你救救愠儿,我元真记你这个恩情。”元真道。
冬雪叹息,她再留下来也没用,以大皇孙这个病情,生死就在这一两个时辰了。
“奴婢可以用针缓解他的痛苦,让他能安详一点离去。”
元真仍不死心:“你再看看大皇孙,你再好好想一想,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冬雪看元真如此,不由说:“奴婢真的已经尽力了,毒气攻心,奴婢想不到还能做什么,若是再施针,大皇孙分分钟就能死。”
元真看向一旁的胡太医,胡太医低着头,身体微微抖。
在冬雪之前,他就知道大皇孙,无药可治。
冬雪福福身出去,却在庭院中看到宁毅。
“驸马爷!”
宁毅点头:“大皇孙如何?”
冬雪摇摇头。
“……”宁毅正说着,却看到元真出来了。
二人四目相对,元真看着宁毅,他穿着蓝色的玉蟒服,腰间带配着金玉碧血刀,威风凛凛。
他素来厌恶宁毅,后来甚至有几分看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