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神色也冷了下来:“你--不可理喻!容颜,我们走。”
走了两步,又停住:“你一个千金大小姐在这里鬼哭狼嚎的,太有失体统……”说到这里,似乎也觉得自己多事了,话没说完就顿住,然后大步去了。
颜梓鸢刚才还像一只斗志昂扬的小公鸡,此刻却像个泄了气的小皮球似的,慢慢扶着柱子坐了下去。
宁雪陌刚才一直抱臂旁观,她已经大体看个差不多。
她坐在颜梓鸢旁边,淡淡开口:“有些事情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不必强求。”
颜梓鸢身子一僵,侧头看她:“你……你都看出来了?”
这个有点观察力的人都能看出来吧。
宁雪陌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的情绪其实都写在脸上了。想哭的话我给你个肩膀靠靠,哭完了就给我打起精神来!莫要让人看了笑话去!”
颜梓鸢一双大眼睛里已经雾蒙蒙的,却紧紧抿住唇:“我才不会哭!不会为他们哭!”
宁雪陌手掌在她肩膀上按了一按,没说话。
颜梓鸢呆呆坐了片刻,她到底还是个十六岁的女孩子,藏不住多少情绪,如今碰到宁雪陌这样一个知己,再也憋不住满腔的心事,不待宁雪陌询问,她便说起了自己的事情。
颜梓鸢的母亲和容颜的母亲曾经是闺中的手帕交,关系很不错。
后来容颜的父亲获罪,全家被贬为庶民,容父郁郁而终。容家彻底势败。连日子也过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