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没事,听着开心开心也不错。”
“……”我决定不跟他再继续纠缠下去了,还是回到正题要紧,“那洛玄这件事完全是苏晋的阴谋了?是他一手造成了洛玄和周言的分离,然后又告诉了周言四方玉玺的事,让她上苍穹找你?可是这也不对啊,就算你因为周言的话而想去深渊找回四方玉玺,那又关我什么事?深渊是有蚀龙守着需要龙族中人的相助不错,可你之前不也是找了我三表姐的吗,他怎么能料到是我陪着你去的?”
“你陪我去深渊的前半晌不还在幻境里给那沉香木恢复记忆?不过前后脚的功夫,能巧到哪去?都是算好的。”
不过前后脚的功夫……洛玄和凝木的事并不生在同一年代,可苏晋却天衣无缝地将这两件事连了起来,不过前后脚的功夫,这话听着轻巧,可实际想想,这得是多么深沉的心机和耐心才能算得那么精准?难道苏晋竟是在三万年前就布置好了一切?
这么想着,我后背就渗出冷汗来了。
若果真如此,那他的手腕与心机,以及忍耐力……可实在是太厉害了。
“反应过来了?”见我神色沉沉,沉新就笑了,“所以我说,你还当这一切都是巧合?洛玄和沉香木这两个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的人都能被他这么算计,那流初是他弟弟,做起手脚来不更是易如反掌?对了,我在出来寻你前去过神霄殿一趟,在流初那套了几句话,结果现了一件更为有趣的事情。想不想知道?”
“什么事?”我这话问得有点犹豫,他每分析苏晋一点,我就觉得苏晋要厉害一点,也更难对付一点,难免就有些不想听了,免得还没对上他,倒先失了士气。
说起来,沉新这也算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也只有他,对手那么强,自己有伤在身还这么自信满满。
正郁闷地想着,我就听沉新道:“你知道玉茫需要一魄来将养、压制其体内歃血之气这件事,是谁告诉流初的吗?”
“……不会是……苏晋吧……?”
“答对了。”他颔,神情满不在乎,“就是他。”
我原本以为我在听到他这句肯定的答话后会更加心情低落,没想到居然没什么感觉,大抵是刚才沉新的那一番分析已经够让我们喝一壶的了,现在再给苏晋本就厉害的地方再加上一笔,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喝一壶还是两壶,已经算不上什么大差别了。
“那他还真厉害。”我揪紧了被褥,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道,“沉新,你看要不这样,我们先跑,等回去后我让我爹爹过来,你让你师尊过来,苏晋岂不是立刻就地伏法?这多省力啊,还没有危险。”
“怕什么。”他白了谄媚笑着的我一眼,“他虽然厉害,我也不算差啊。再说了,我们这边还有洛玄和司命呢,他要是轻敌,到时死得惨的只会是他,不会是我。”
“那他要是不轻敌呢?”
“那我也不会死,只不过会打得艰难一点而已。好了,”他翻身坐起,“我要去河边见洛玄了,你要跟来吗?他昨天现了一个奇怪之处,让我趁着午时最正的时候去看看。”
我嗯了一声,也随着他一道站起:“我跟你去看。”
司命不见人影,他要是也离开了,那我不就跟苏晋单独在一块了,我可不想这样。
沉新一笑,“那就走吧。不过今天外面日头足,你又是魂魄之身,不能在外面久待,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都要立刻跟我说,知道了吗?”
“知道了。”我不耐烦地推着他往门口走,“快走吧,我这几天都闷在这么个鬼地方,没病也要闷出病来了。”
“哎哎,你先别急着推我走,我让你拿的药呢?你拿到了没有?”
“拿到了。”我瞪他一眼,说到这个我就气,“要不是你让我去拿药,我会碰上苏晋,会闻到那白什么香吗?说起来,今天导致我难受的罪魁祸还是你呢。”
“哦,我是罪魁祸啊?”沉新被我气笑了,“我有没有说要陪着你一块去?是谁在那边说一个人能行,让我别把你当小孩子看的?我有没有让你见到苏晋就赶快离开?从大堂去药房只需要走回廊就行,你是喝高了还是怎么的了,走回廊走到了廊下的石板路上,还去了东苑?”
“……那什么,洛玄该等急了,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别啊,刚刚不还挺嚣张的吗,这就蔫了?听碧,你倒是把话说清楚,谁是罪魁祸?”
“快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