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18(1 / 2)

苏·维特尸体给她的地址是位于纽约的一个街区里。

不同于繁华都市高耸林立的现代化大楼,带着中世纪风情的建筑是整片街区的特点,走在大街上,平白多了一丝都市快节奏中找不到的闲适。

裹着红色大衣的芭拉拉匆匆从出租车上下来,拿着手上的地址环顾了一圈,最后将视线锁定在处于街角的那家最大的古董店。

按照中二大盗这种设定,不出意料的话他一定会选择一家能衬托出自己逼格并且必须与众不同的秘密基地。而这家店看上去就给人一种“这里面很神秘”的感觉。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走进去,来招呼她的是一个头斑白,看上去很是和蔼的老人。

“您需要点什么呢,女士。”这个老人家头微卷,脸上笑呵呵的,穿着永远都不过时的毛线衫,只是背部稍微有点佝偻,但总体还是很硬朗的样子。

他一说话,刚从伦敦回来的芭拉拉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是英式音?

她没有在意这个细节,把注意力放在这家店中。

里面的东西琳琅满目,各式各样不同的水晶吊灯悬挂在屋顶上,一张张颇有年代的桌子上摆满了一切你能想得到的小玩意,有些陈旧但依旧照常运作的水晶小鸟报时钟;颜色鲜艳线条流畅的彩色灯罩;雕刻复杂精细的文艺复兴时期的家具……走进来,有一种穿越到一百多年前的奇异感。

“我想您应该认识这个人吧。”芭拉拉把苏·维特死后尸体的照片放在这个老人的面前。

“噢,请等一等。”

这个和蔼的老人接过来,带上自己挂在脖子上的老花镜,把照片往远处移了移。

芭拉拉目光落在他的脸上,老人的眼睛微不可查的晃动了一下。

老人的老花眼:“咦,这个人好像很眼熟啊。”

老人的大耳朵:“是主人粑粑的朋友吧”

老人的扁嘴巴:“不是朋友!粑粑没有朋友!”

回忆结束,老人把照片还回去,摇摇头:“不好意思,没见过。”

芭拉拉算了算这位老人爸爸的年纪,突然有些细思极恐,也越来越觉得这个古董店实在有些恐怖,她后背一阵冷,有点想念门外明媚的阳光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总算找对了地方,自己的酬劳也要马上到账了。坚持着忽视内心毛毛的感觉,她也不瞒着,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到:“他在英国被歹徒谋杀,临死前告诉我上这里来寻找他的秘密基地。如果您不相信的话,我们可以对一下暗号,相信在这之前,您就收到过一份来自英国的快递包裹吧。”

死无对证,芭拉拉开始睁着眼睛跑火车。

她说的这些都符合老人脑海中对中二大盗的印象。

但是暗号,只有他爸爸知道……

***

正在地下室记录自己刚才死亡时感觉和毒.药效果的亨利·摩根接到亚伯给他的暗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从暗门进到了古董店的里面,然后走上二楼。

亚伯把人请到了楼上。

他很好奇,到底什么人会找上自己,毕竟在在他法医工作的三年之余已经尽量减少和人群的交际,除非……他猜想应该是前段时间一直来找他破案子的女警官。

在楼梯上来后,他现自己的判断显然失误了。

这是一位很漂亮的女性,栗色的大波浪随意的披散在身后,单看背影都能猜到她一定很迷人。

“红色大衣很适合你,亲爱的小姐。”

摩根从她身后出声音,没料想她似乎并没有吓到,从容的转身后,露出一个微笑。

“谢谢,很多人都这么说……”芭拉拉杯子里的红茶一下子撒在了洁白的餐布上。

一直保持着很好心态的她第一次慌乱的手脚无措。

这个人是老伯的爸爸?是老伯的爸爸?老伯的爸爸?的爸爸?爸爸?

这么年轻?

芭拉拉:……

一定是她回头的方式有问题。

芭拉拉使劲捏了一把自己大腿,身体上的疼痛感让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没在做梦。

亨利的大眼睛:“我活了这么久,还从没见过这么失礼的小孩子。”

亨利的大拇指:“这个时代变化这么快,老家伙得要学会与时俱进啊,咳咳。”

亨利的高鼻梁:“让我问问亚伯这个小家伙的嘴巴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芭拉拉觉得自己有点头晕。

“你好,我叫亨利·摩根,这位是亚伯,我的父亲。”帮忙整理干净桌面后,亨利并没有怪责芭拉拉的不小心,绅士的将这件事忽略不计。

仍旧是标准的英式音。

父亲,儿子

儿子,父亲

肯定又是一位有故事的人。

觉得自己好像知道太多的芭拉拉努力恢复正常,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回握了一下。

“不好意思,刚才失礼了,我叫芭拉拉。”

芭拉拉小心打量着这位身着英国绅士常见的三件套西装的男人,从他举手投足和谈吐间总有一股浓浓的麦考夫的既视感。

不过他的际线要比麦考夫强得多。

以至于看上去,还显得很年轻。

通过对比。

这就让芭拉拉不得不认真的考虑是不是英国地区水土的问题,才导致英国本土的男性要比外地年长的英国人的际线都要后退几分。

“亚伯说你在找我,我很荣幸为这么美丽的小姐服务。”

那个老人的名字叫亚伯,亨利·摩根打断了正在地图炮整个大英的芭拉拉,双手轻轻按压住自己腹部的衣服,然后缓缓坐到她对面。

芭拉拉:……

如果窗户外面不是一群朝气蓬勃的都市少年在那玩滑板,单是坐在这里面对这两个人,芭拉拉还以为自己又从现代化的21世纪穿越回了19世纪。

刚才见面的亚伯还不明显,这位刚刚回来举手投足都带着英国贵族感的男人简直跟这个到处“hy,yo!”的社会违和的不要不要的。

难道是隐形贵族?

藏于喧嚣都市后隐姓埋名的某国土豪?

国家没落后企图卧薪尝胆复国的野心王子?

不对,第三个好像跳到武侠小说里去了。

芭拉拉赶紧收回自己因为紧张而到处散的思维,轻咳了一声,集中到这个男人身上,想起自己来这的目的,把自己刚才同亚伯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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