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悦道:“那定是连大王也不方便知道了。”
曾姮一笑,斜她一眼:“这话想想便罢了,就算是真的,大王大约也不想听。”
景悦笑道:“我也是随便说说。孟天师非得要他们两个的原因,我其实更倾向于意在丹崖,那日孟天师就问过小白知不知道丹崖有一种仙草,他们又非得把青翼要走,显然对丹崖兴趣不小。”
“再感兴趣又如何?丹崖孤悬海外,早年的修真界,能人辈出,也没见谁能登上丹崖。不过你不答应是对的,这两个孩子都太纯善,就这么交到孟天师手里,我可不放心。”
曾姮说的这么理所当然,把景悦逗笑了,“怎么您说的,跟他们俩是您的孩子一样?”
“怎么?不行?”曾姮笑着反问,“你们是舜英的生死之交,我看着就都跟我的孩子一样。”
“这样的话,干脆让他们两个认您做义母吧,有您撑腰,也免得有人欺负他们。”
“我倒是想,就怕他们俩不乐意,别再以为你们不要他们了。”
景悦失笑,正想再说一句,把这事说定,曾姮看着窗外,忽然说:“怎么又下雪了?也不知道舜英进宫去了没有。”
午后大司马府传信叫牟舜英去,他去了一直没回来,景悦听曾姮这话,知道她大约是因为昨日出事,担忧儿子,就说:“夫人放心,七哥行动定与大司马一处。”
大司马牟久严修为已达炼气化神第一重,在雁国,有这等修为的,除他之外,只有大司徒曾书放和刚刚进阶的国主甘曜君。而且牟舜英自己修为也不低,这祖孙俩在一起要是还能出事,雁国怕就要亡国了。
曾姮想想也是,一笑道:“做了娘就是如此,总好操些没必要的心。时候不早,你们该吃晚饭了,回去吧,我也该入定一回。”
她已经辟谷不食,景悦依言告退,回去跟那兄弟四个一起吃了饭,就提起让小白和凤十一拜曾姮为义母的事。
“夫人挺喜欢你们两个的,你们俩呢,一个没见过亲娘,一个不记得了,不如干脆认夫人做义母,有这个名分,也免得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打你们的主意。”
小白没意见:“我听你的。”
凤十一有点不乐意:“我有姐姐就够了。”
景悦赏了他脑门一巴掌,“那你没事儿跑夫人那儿撒什么娇?夫人都白疼你了!”
薛景行道:“也好。大王给我们官职,赐我们府邸,不过是想留住我们,认了夫人这个义母,大王就更放心了。”
“没错。大会在即,想要找我们的人也越来越多,且都进了雁都,大王这时候给大哥和小白封官,就是给我们打一个雁国的烙印,不让别的势力再插手。但十一毕竟是凤族,大王不好封你官,你认夫人做义母,等于和牟家、曾家都有了联系,大王和那孟天师,短时间内也不好再公然打你主意。”
凤十一撅嘴道:“那……好吧,但我还是最喜欢姐姐。”
这次薛景行赏了他一巴掌:“哪来那么多话?今日修炼进度完成了吗?”
凤十一委屈巴巴:“本来能完成的,中途来了只雀鸟传信,打搅了我。”
“什么信?”景悦问。
“鲲严长老叫雀鸟传信,说那叛徒随夏翟国来人进雁都城了,他进不来,让我想想办法。”凤十一很是苦恼,“我正想问大哥和姐姐,有什么办法呢。”
丹崖叛徒也到雁都了?景悦皱眉问:“他是请我们想办法让他进城,还是干脆叫我们想办法杀了叛徒?”
凤十一道:“让他进城。他都不告诉我叛徒到底是什么鸟,就是怕我轻举妄动。”
“看来这个叛徒跟夏翟国大有关系。等七哥回来,先跟他打听一下夏翟国王叔,我们再想办法。”
这话说完不到两个时辰,牟舜英就顶风冒雪回府,带回了有关夏翟国王叔的消息,“开宴之前,夏翟国官员久等王叔不出,进房去看,才现他已死在房中。”
“……怎么死的?”
“浑身赤/裸,吊死在梁上。”
“……”
“内提督亲自验过,是吊死的无疑,房内没有打斗痕迹,门窗完好无损,尸体上没有伤痕,也没中过毒。他在到住所后饮过酒,但酒是他们自己从夏翟国带来的,没什么异常。”
景悦跟兄长对视一眼,“听起来像自杀。”但这是修真界,死者还是个权贵,完全没理由自杀啊!更不用说裸/死这么……具有挑战性的死法了。
薛景行接话问:“这位王叔,修为如何?”
“炼精化气第二重。”牟舜英说完叹口气,“谁会相信是自杀?大王大雷霆,责令我祖父全权负责捉拿这两案的凶手。还好夏翟国的人没有住进驿馆,不然人死在驿馆,事情就更不可收拾了。”
“那应该把所有夏翟国使团的人就地监管、讯问吧?”景悦眼睛一亮,“十一刚收到消息,丹崖叛徒就在使团里。鲲严长老进不来城,托我们想办法呢。”
“这种时候他还是不要进来的好。这样吧,我去找祖父请缨,参与此案调查。”
牟舜英话音刚落,景悦、薛景行、凤十一和小白异口同声接话:“我跟你一起!”
牟舜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