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扭头看了看阎应元,阎应元点了点头,“太子殿下所言极善,鳌拜、岳乐二人一旦依靠罗刹,盘踞石勒喀河、斡难河流域,必然会持久为害,难以铲除。”
朱慈烺又回过头看着儿子和儿媳妇,“应该如何应对?”
这个朱太子回答不来了......鳌拜、岳乐是黑龙江和石勒喀河的地头蛇,手里有精兵有水师,背后有毛子,而且他们俩在黑龙江、安东逍遥了快二十年了,手头一定还有许多积攒。在石勒喀河、斡难河流域坚持上几年是没有问题的!
“父皇,儿媳妇能替太子殿下回答吗?”丁玉英看见丈夫陷入了沉思,知道他已经钻进军事牛角尖了,于是就自告奋勇,要替丈夫回答了。
“你说吧,”朱慈烺瞧了一眼儿子,笑道,“太子的心思都在军务上,别的地方难免疏漏,你以后要多帮助他,不要在乎什么妇人干不干政的......你是他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怎么就不能帮他一把了?”
“那儿媳妇就说了。”丁玉英顿了顿,又言道,“妾身以为,太子出镇黑龙江、安东的目的在于加强朝廷对两镇地盘的掌握......而要拿下石勒喀河、斡难河流域之地,也必须先将黑龙江流域之地拿在手里。”
朱慈烺又问:“玉英,你再说说,黑龙江的地盘怎么拿?”
丁玉英笑道:“父皇不是已经有办法了吗?您已经从上皇那里要来了十二个郡王用来和亲占地盘......只要用好了这一招,朝廷在黑龙江、安东的力量就能大增了。”
朱慈烺笑着点头:“玉英,朕可没提过用和亲来占地盘......这是你说的!你再说说,具体该怎么做?”
丁玉英也不客气,直接说道:“儿媳妇的想法是三分军事,七分和亲......只有军事过硬了,和亲才能有保障!由十二郡王出马和亲,当然不能娶了娘子回应天了,而是要在黑龙江、安东封地筑城,为朝廷永镇一方。黑龙江、安东的土地有的是,要封地自然不难,可是人口却不多。有地无人也是不行的!
这人口嘛,可以取自鳌拜、岳乐的部民,也可以让郡王们亲家各自筹集一部分!”
“哈哈哈,”朱慈烺大笑道,“玉英,你的算盘打得实在够精啊!有你跟着好运儿,朕就放心了!”
他顿了顿,又问:“太子和太子妃什么时候可以出镇黑龙江、安东?”
这个问题是问魏藻德、阎应元和李岩,还有阿吉格的。
阎应元道:“辽阳军十万战士枕戈待旦,随时可以北上平贼!”
李岩道:“天河、辽阳、沈阳的军储府库都非常充盈,粮草堆积如山,足够十万大军数年之需!”
阿吉格也道:“安东境内有十五个庄子都听金王(朱和塨封金王)的号令......太子是金王之兄,当然也能指挥这些庄子。”
最后言的是辅魏藻德,上了年纪的老魏头笑着道:“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东风?”朱慈烺瞄了一眼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朱纯杰。
朱纯杰道:“陛下,臣明日就安排人去借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