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可没有想那么多。”
面对两人的炯炯眼神,殷俊自然不可能说老实话。
有些事情,心腹知道就行了,这些外人,哪怕是人品不错的商业家,也不用多讲。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
很多时候,秘密都需要尽量的保守,才可以做得了大事。
如果遇到点事情,或者做点什么事情便都给别人讲,那如此没有心胸和城府的人,是成不了事的。
提前三年布局铁石矿的开,简直是匪夷所思。
这已经不能用深谋远虑来说了,完全是妖孽才能坐到。
所以殷俊只能隐瞒事实,“我当初只是想着,香江这边人口太稠密了,而我又知道香江的土地房地产肯定会破灭,所以提前想要给他们找点后路……西澳州地广人稀,就是最好的选择。
然后通过了一番沟通运作,他们到了那边,靠着勤奋和努力,辛苦了两三年,总算是有了一点基础,这也让我心里放心了一些。
谁知道机缘巧合之下,我在那边的人,遇到了一些探测矿石的专家,他们谈起了在那个区域的铁矿石问题。在和他们打电话和面谈了几次后,我觉得在那么一大片的区域内,应该有着没有被人现的瑰宝。
反正西澳州的探矿权也便宜,如果出了一个上亿吨储量的富铁矿,那我也就不亏了。要是能现更大型的铁矿石矿区,我还能为这群人多做点事情,让他们有着更好的选择,更好的工作可以去养家糊口,这不是最好的吗?”
殷俊很聪明。
运送的5万左右的青壮劳动力,肯定是和铁矿石有联系的,如果硬要说没有联系,那是侮辱眼前两个未来的超级大富豪的智商。
所以他并没有隐瞒。
只不过少年把其中的顺序调换了一下。
把因为知道有铁矿石,所以才送了那么多劳动力去,变成因为送了那么多人去,担心他们的生计,所以才去寻找铁矿石。
前者是未卜先知,后者则是被逼出来的,然后运气爆棚,成功了。
两者的含义完全不一样,代表的意义也不一样。
听着殷俊这番解释,李超人和郑羽彤都是慢慢的点了点头。
他们都是绝顶聪明的人,也明白,即便殷俊是反过来做的,那也不可能承认。
既然都不会承认了,而且这事儿和他们的关系也不大,你去追究和深挖干什么?专门得罪殷俊的吗?
姑且就相信殷俊这个解释吧,相信它也会成为官方的解释。
至于那一点点的疑惑,也只能放在心头了。
思绪过处,郑羽彤率先笑了起来,“那这样算不算是好人有好报呢?15亿吨的富铁矿啊,足够开采使用很多年了,照顾好他们所有人的工作生涯都没问题吧?”
“这就要看需求的数量了。”殷俊道,“两位来内地过后,觉得他们能不能消耗得了更多的铁矿石?”
“我觉得以后只会多,不会少。”李超人断然的道,“别说是沪海和华京,只用看粤州和南湾开展的各种建设,无论是高速公路、桥梁、船舶、工厂、房屋修建等等,哪一个不需要大量的钢铁?以后还有临安、金陵、伍汉、蓉城……等等城市,也都会不断的开建设,需要的钢铁,简直是无法估量。”
“我也是这么想的。”殷俊颌道,“所以我觉得最开始的10年,每年可以出产5000万吨的铁矿石,以后每年出产1亿吨铁矿石,是比较合理的数字。”
郑羽彤当即又皱起了眉头,“有这个必要吗?现在铁矿石已经稳定了好些年的每吨20美金了,市场需求并不旺盛,即便是在澳洲的两大铁矿石集团,每年的出产量也不过是1亿吨上下。
人家可是有好多矿区的,你才一个矿区,就这么的迫不及待?为什么不来一个细水长流呢?这样多一些年份,随着铁矿石价格的上涨,会赚得更多吧?”
少年笑了,“郑伯,你只看到的是铁矿石的利润,而我看到的却是更长远和更赚钱的东西。”
“哦?怎么说?”郑羽彤虚心的道。
“昔日我们商人的楷模,千古第一商人吕不韦曾经说过,立一国之君,则获利不可估量。”殷俊道,“李先生之前都说了,这么高品质的铁矿石,肯定是华国内地在展建设之中,不可或缺的资源。如果我竭尽全力的提供给他们,而且是价格不贵的情况下,你说他们会不会感激我?”
“会!”
郑羽彤点头道,“可是这又有什么好处?你该赚的钱不赚,想要他们给你什么好处?他们能给什么?”
“那就多了去了。”殷俊道,“比如说现在,我今晚上跟杜先生提了一下后,他就很有兴趣。然后他便问我,要不要在普东靠黄浦江的的鹿家嘴,买点土地,做商品房和写字楼建设。”
郑羽彤和李超人顿时眼睛一亮。
还有这等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