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阵沉默,相互相让地瞪着。
最终,周珑叹了一口大气,好似下了莫大决心:“诶…为兄那日听到贤弟,那句‘我应不凡于世,何以卑微面人’,便知道贤弟不甘人下,是做大事的人物。
为兄不知得了几世福气,能于山林中救下贤弟。之后贤弟连连救我,先是那神奇的‘马吊’让败落的赌坊重拾生气,后为兄被那马宗狗贼欺负,贤弟二话不说为为兄出头,差点搭上性命。又后来,为兄那过命兄弟‘关长生’被狗贼马宗收买性命,贤弟便出计借兵施予援手。种种之事,为兄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那日贤弟说了,你我不分家时,便妄把贤弟当于家中亲人。为兄无能,但贤弟想做的事情,为兄定会竭力相助,即使是丢了性命,为兄在所不失。
汝待吾如此,吾必以性命报之!!!只恨无那通天之能,助于贤弟啊!!!!”
周珑昂而侃,说着说着,想到旧日种种,泪水流了下来也浑然不知。
“贤弟,日后为兄愿意与贤弟你,马是瞻!”
周珑说着就想跪下,吓得文翰连忙阻止:“为兄莫非要害我做那忘恩负义之徒。你救我性命,如再生父母,今要跪下,我当受天打雷劈!你我不分家,我建立的势力便是你的,又何谓分个主从之别?”
文翰尊敬周珑,周珑的为人更是让文翰折服。虽然周珑无大才,但文翰并不在意,只要是自己在乎的人,文翰都愿意与他分享一切!
“主人有情有义,又有才智谋略,看来洒家当日输了那赌约,是件福事啊。”
在外边守着的李强,听到营内的一切,不由感叹。
后来,文翰又与周珑在营内谈了许久,两人商议了赌坊扩大,与日后势力组建之事。谈了足有一个上午的时间,直到裴元绍与杨典回来军营,李强进来禀报,才停下了商议。
“主人,那裴元绍有事与大人商议。”李强走进军营道。
文翰点了点头,向李强笑着:“叫他进来说吧。还有,李强日后别主人主人的唤我,叫我公子就好了。主人这种称呼显得生分,而且被有心之人听到也不好。”
李强内心震了震,望着文翰的笑脸,眼露感激之色:“是!公子!”
李强出去不久后,裴元绍就进来了。文翰没等裴元绍话,便率先问道:“对了,元绍。昨日慌忙,忘了问你一事。
你这月内,有没遇到一红脸好汉,那马宗与我说,曾与你做了笔交易,让你在他路过黑风山时,动袭击围杀于他。”
裴元绍顿时脸色一变,不禁喊道:“莫非大人口中的红脸好汉是那关羽,关长生?”
“正是。”
“说起此事,洒家羞愧!那关长生甚是厉害,在十日前经过黑风山,洒家派寨中二当家与三当家带领一百儿郎,下山围杀。却被那关长生于阵前,斩杀二当家与三当家,后来更是杀了好十几人后,扬长而去。
那关长生临走前,还曾言要洒家下山迎战。洒家于寨中楼台观战,知他厉害,不敢下山。此事羞愧,洒家让寨中儿郎不准外传。”
裴元绍一边说着,脸色一边跟着变化,时而怒,时而害怕。
“哦,那他走时是向哪个方向的?”文翰动了动嘴皮,对这个杀人好似在自家有花园般的关羽,是越来越感到无语。
文翰更是在内心想着,若是此次有那关羽在场的话,是不是直接派他上山,便能取裴元绍的级回来。
思绪瞬间千百,文翰想了会后,回过神来。
“向北。应是往那杨县去了。”
“恩,好。”文翰向一旁周珑打了个眼色,好似在说‘现在你放心了吧’。又淡淡地向裴元绍说道:“你有何事禀报。说吧。”
“是,大人。以前,洒家与那解县黄长史曾有过勾当。他负责给洒家一些方便与庇护,洒家则每月奉上五十白银,当做是孝敬钱。
就在大人攻打洒家黑风寨的前两天,那解县黄长史的狗腿子‘李二’,来到洒家寨中通风报信。后来,洒家留了他在山寨住几天。原本,这次洒家回去山寨,想把这李二交给大人,却现这李二擅自逃跑了。
洒家想他,定是知道洒家的黑风寨被大人打败。洒家怕会生起祸端,便立刻向大人你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