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戏隆不知文翰为何会如此,平常淡定从容的他,少有会变得如此急躁。但戏隆起码明白,现在不能再让张纮火上添油。
“哈哈,子纲,这区区小节莫要介意。看太守大人如此着急,定是有紧要之事。”
“戏先生,请称吾做张长史!还有戏先生,所谓离娄之明,公输子之巧,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
太守大人乃为吾等效命之主,理当知礼节,懂法制,凡事以自身先示于他人。太守,呜呜呜!!!!!”
就在文翰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快要爆之时,戏隆一把捂住了张纮的嘴巴,张纮宛如一只被人掐住脖子的公鸡似的,不断挣扎,呜呜大叫。
别看戏隆身板子瘦弱,他少年时曾拜师学过剑法,手无搏鸡之力的张纮哪是戏隆的对手,被戏隆一直拖到很远,也无法反抗。
文翰一夹踏云乌骓的腹部,踏云乌骓似乎知道文翰急躁的心情,嘶鸣一声,立即奔动起来。文翰策马纵行在府内,不一会就来到府门前。
正好遇到刚好赶回来的关羽徐晃两人。关羽徐晃见文翰骑着踏云乌骓,就知不好,动身挡在门前,且连忙齐声喊道。
“三弟(三哥)!汝先安定一下心思!汝毫无思虑,只身一人就想到河东卫家抢亲,这只怕会多造不必要的事端。不如先予戏先生商量一二,再做打算。”
“不行,我一分一秒也不能再等了!蔡琰师妹等了我足足两年,更因此落下一身顽疾,每当想到此,我就心如绞痛,宛如万箭穿心。二哥,四弟汝等莫要阻我,若是蔡琰师妹当真嫁了给那卫仲道,我将会一生都愧对于她!”
“三弟!你刚当上这河东太守,脚跟尚未站稳,你就与河东卫家闹翻,难道你这河东太守真不想做了!”
“若是,连一个心爱我的女子,我也无法保护,让她与她不爱之人,违心过一辈子。这太守,我文不凡不做也罢!
二哥,一些大道理,三弟虽是愚笨,但也是懂。但,刚才在王老府中,你与四弟也听得蔡琰师妹为我所做的一切。若是我有负于她,不就成了无情无义之辈了吗?日后我又有面目面对汝等,面对天下以为我文不凡乃是有情有义之人的百姓!”
关羽一生最重情义,文翰这一番话,说到了关羽心坎里去。关羽红枣脸上的神色不断变化,最后叹了一口气,向身边的徐晃吩咐道。
“四弟,你留在这里,把事情的因果告之戏先生,然后凡事都听戏先生的安排便可。吾与三弟一同过去河东。”
“二哥,汝!汝怎么也如此不知担当!”
“非也,四弟。三弟说得对,若是他当真有负蔡公之女,成为无情无义之辈。那他就再也不是我等当日与之结拜的兄弟。而且,三弟之意已决,谁也阻止不了他。”
关羽丹凤目中,闪烁着莫名的光华望着徐晃,徐晃一咬牙,最终还是输给了关羽的目光,大叹一口气道。
“哎!罢了罢了,这里就交给我和戏先生吧。二哥、三哥汝等此番过去卫家,记得莫要冲动,卫家在河东势力极大。
虽然三哥现今乃河东太守,但比起在河东经营三代人的卫家,在各方面还是有一定的差距。一旦生冲突,二哥定要记得按住三哥,等我和戏先生赶来再做打算!”
“好,就此决定。三弟汝在这里稍等半刻,关某去去就来!”
关羽重重地点了点头,一边向文翰说道,一边迈开步子向马厩方向跑去。文翰望着关羽离去的背影,和站在门前,一脸担忧的徐晃,此时有一种莫名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