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圆木不断地撞来,前头的凉州骑兵撞得七倒八歪,或是飞落下山,或是**坠落山道。凉州大军前头一片混乱,李催和郭汜不顾得心惊胆跳,连连大喝稳住队形。
将近数百条圆木在半柱香的时间内,全部都被文翰的兵马从潼关上投落。文翰听着下方的凄厉惨烈的嘶吼声,脸sè冷得悚然,他又是挥起利剑,示意各兵马准备大石。
而李催和郭汜好不容易,将大军的乱势压住,继续起冲击,而就在他们快要见到潼关的墙头时,在潼关上响起了一声,令两人皆是胆寒的号令。
“落石!!!”
文翰凌然一喝,随即一颗颗巨石在一个个文翰麾下将士的双手中奋力投出。又是轰轰的暴响,凉州大军惊魂未定,这时又遇到无数冲来的落石,吓得魂魄尽飞,冲在前头的凉州军士想要躲避,却骇然现自己全身重得就如盘山,全身乏力,而且头昏脑眩,肚子里好似有一团热火不断地翻滚。
轰隆隆!!
落石越来越近,而在这些落石面前的凉州军士却不知躲避,纷纷地被落石撞飞,撞向后面的人cháo。而全力乏力、头昏脑眩的状况却不止只有前头的凉州兵马有,后面的凉州兵马一样是有。他们看着撞飞而来的人石,却硬是不出力来躲避,而即使有一小部分人出了力,也避之不及。
凉州大军越来越乱,巨石破裂声不断地暴响而起。在大军后头的贾诩脸sè冰寒,他已是猜到,如今凉州大军反应迟钝、乏力的现象,定和这黄sè烟雾有关。
“想不到平rì作风光明正大上的文冠军,也会用毒这下三滥的手段。看来此次,他也知自己是到了死境!”
贾诩在脑中飞速思量,然后便叫来一个传令兵,快速吩咐几句后,便让他去通知李催。
那传令兵在乱军中急速奔跑,很快便冲到了李催的身边,报道。
“李将军!贾先生说这黄sè的烟雾里有毒!如今将士皆有乏力、迟钝、呕吐的现象,若是贸然进攻,只怕非但不能攻取潼关,而且还会伤亡惨重!所以贾先生建议暂且退军,待他想出对策后再来攻关!”
“放他娘的狗屁!!这一路又是滚木又是落石的,我等损失了将近数千兵马才快冲到了潼关底下!现在这贾诩的一句话,就让我等不战而退?他以为自己是谁!!相国大人么?!他知道何为是军令状么?军令状就是一旦完成不了任务,就得自砍头颅!如今分分秒秒对于我等来说都是至关重要,我可没有时间等他思考对策!”
刚才被一块不少碎石撞到一边的郭汜,正是火恼地站起身体,准备下令冲锋,哪知话还未说出便听到旁边的传令兵说贾诩要他们退兵,顿时满肚子的火气一涌而出。
“郭将军说得对!如今大家可都背着军令状,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反正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放手一搏!”
“是啊!!我们可有数万大军在此,就算是中了毒,一人一口唾液,都能淹死那潼关的守军!!”
在旁的两个军职不少的都尉一同喝道,李催听罢,神sèyīn晴不定地想了好一阵。贾诩算无遗漏,他竟要撤军,定有因由。但李催自己却也和郭汜等人有着一同的想法,想要放手一搏。
“够了,都给吾闭嘴!汝回去告诉贾司马,就说将士们众志成城,yù要攻破潼关,不愿不战而退。众愿不可违,吾决定与众将士放手一搏!”
李催话音一落,其他周边的凉州将士顿时振臂高呼起来。李催见大军士气如虹,战意极高,心中又是定了几分,一举手中利枪,领着大军便是向潼关冲去。
而在潼关上,文翰还有七千多的义师将士早就做好准备,一根一根森然箭矢的箭头正瞄准远方,随着一个个凉州将士的冲入视线,这些箭头便是移动他们的身上。
“shè!!”
关羽、徐晃站在关头左右,文翰站在zhōng yāng,三人几乎同时厉喝下令,在关头之上,顿时飞起了无数箭矢。一根根箭矢飞扬席卷起阵阵狂风,将遍布天地的黄sè烟雾都轰散开来,箭矢破空而至,而正在奋力冲来的凉州大军,他们身上的毒素正是到了最浓烈时,原本跑动起来,已是耗尽了jīng神、体力,此时又怎有jīng力去避。
这些凉州大军就如不会动的靶子,任由关头上的七千多义师将士肆意shè杀,惨叫声箭破入体声响不绝耳。
一具具插满箭矢的尸体倒下,然后后面又有前赴后继的人玩命地冲来,然后又被一股股普天盖地的箭雨吞食。
无论是文翰的义师兵马还是对面的凉州军士,皆是一脸的狰狞疯狂,两方已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没有任何情面可讲,没有半分的同情。只有将对方的兵马杀死、击退,他们才能活命,存活。
虽然凉州军士遇到了宛如暴风雨般连绵不绝的箭cháo攻势,但其数量实在太多,而李催此番也带来了不少的刀盾兵,在潼关之下,数面巨大的盾墙在不断地推进,同时在盾墙后,有着不少的凉州弓箭手,正不断地朝着潼关shè箭,只可惜这些凉州弓箭手吸入了过量的硫磺,浑身乏力,这shè出的箭矢许多还未shè到关口,便是坠落在地。而反倒另一边,敌方的箭矢却是倏然猛烈,shè得不少刀盾手手中的盾牌甩飞。
李催暗中观察战况,心中这时才明白,为何贾诩要他退兵。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将士体内的毒素好似越来越深,乏力、迟钝的现象越来越是严重。
李催脸sè黑沉得快要滴出水来,在刚才两支突破到潼关闸门之下的兵马,正准备破门,忽然有数根燃烧的箭矢shè去,shè中了闸门边的几堆稻草,顿时数十股极为浓烈的黄sè烟雾狂涌,那两支兵马被黄sè烟雾吞没后不久,竟纷纷昏厥倒地。
如此一来,别说破关,就连这关口闸门都难以靠近。而且李催不知这黄sè烟雾能烧多久,而他的麾下中毒的情况愈来愈是严重,反之关头上的守军,虽然攻击的势头亦随着黄sè烟雾升到关口头而有所减弱,但比起他的麾下可谓是生猛好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