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三根箭矢破空而去,仿佛能穿破虚空,速度快得无法看清箭影。牛辅正在玩命逃跑,蓦然间,感觉到后背传来一阵恐怖的冷飕飕,回头望去,正是三根呈字形的箭矢骇然飞来。牛辅脸sè剧变,还来不及惨叫,三根箭矢就分别穿透了他的咽喉、心脏、胸口三处。
随即牛辅砰的一声坠落马下,数十个凉州将士连忙去救,却见牛辅已经气绝,吓得便是纷纷抱头鼠窜,大呼起来。
“死了!死了!!牛将军被吕布杀死呐~!!!”
这一消息,就如瘟疫似在凉州大军内蔓延,大将牛辅被杀,凉州大军士气立即狂泻,反之并州大军士气大增,数量虽少于凉州大军数倍,但战意旺盛,又有吕布威勇持身助胆,杀得凉州大军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恭喜将军,贺喜将军。牛辅一死,凉州大军失了指挥大局之将,数量再多也只是乌合之众罢了。如此,不用再过数个时辰,将军便能锁定战局,取得长安。”
魏续见情势一片大好,原本忐忑的心便是稳了,纵马跑到吕布身边,一计马匹就是拍去。不过,吕布仍旧是冷着脸,眉头紧锁,不见些许放松之意。
“哼,别掉以轻心,别忘了李催的飞熊军还在!飞熊军战力超绝,身经百战,且不会受外界因素影响。还未将这飞熊军击退之前,都给吾打醒十二分jīng神!”
吕布一挥方天画戟,冷冷喝道,随后又策马狂奔,杀入乱军之中。而魏续听吕布说起这飞熊军,不由缩了缩头。这飞熊军,乃是凉州军内最为jīng锐部队。飞熊军全部是由西凉军中的jīng英和能人异士组成,据说其下将士,个个力能负五百斤,rì行七百里。而且飞熊军装备十分jīng良,拥有西凉铁骑和经常与外族作战的西凉将士。所战之处,绝对是大获全胜,乃是凉州军内的王牌大军。
在两军混战中,有一支三千人的凉州兵马,宛如一柄破尽天下万物的巨斧,杀得周边的并州军士只退难挡。这队伍内的执旗手,拿着一支绣有肋生双翅的飞熊图案旗帜,并州将士一旦见到这飞熊图案,都是大惊失sè,不止地往后退去,好似这支兵马乃是由地狱而来的鬼兵。
这支兵马,正是凉州军内的王牌军,飞熊军。而飞熊军的统领正是董卓的爱将李催。李催领着飞熊军一路厮杀,而牛辅死去后,飞熊军的旗帜又好似成了一众凉州将士心中的明灯,四面八方的凉州军士不断地往飞熊军冲去。
飞熊军周边的人马越聚越多,到了最后,竟然聚有六万多凉州将士。
“李将军,此时牛辅已死,汝乃飞熊军的统领,而飞熊军此时已成为了凉州大军的军魂所向。还请李将军临危受命,指挥大军击退吕布这一逆贼!”
张济虽然军职稍高李催,但眼前形势已轮不得他去与李催争这指挥大权。而张济话音一落,其他一众凉州将领亦纷纷应和。
李催心中狂喜,但却不表露于sè,冷冷地道。
“如此,催便不再推脱,暂领指挥大权。吕布领并州将士造反,必然是有因由,而我们与并州军厮杀了这么久,却不见相国大人来阻。催心有不祥预兆,相国大人很可能已遭遇不测!若是当真,那杀相国之人,必定是吕布无疑!!”
“啊!吕布竟杀了相国大人!!!这头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张济脸sè剧变,李催这一说,才觉得事有跷蹊,细想一阵后,便是几乎确定李催的猜测。
“两位将军莫急,吾来前便已派出士卒去通知相国大人。若是相国未遭吕布毒手,此时定是赶来校场!”
郭汜在旁疾声说道,而就在他话音刚落不久,数个凉州兵卒骑快马奔来,声sè慌张道。
“报!!听相国府的守卫说,相国大人自从出去早朝后,就未归过相府!我等寻了几个朝廷官员,他们说相国大人下了早朝后是与王司徒一起离去的。后来我们又是寻到司徒府,哪知司徒府大门紧闭,我等喝喊了许久,都无人回应!”
“王允对相国大人一直多有言辞,听闻他近月却忽然态度大变。事出反常必有歹心,而且又听闻那吕布对王允的义女垂涎已久。如此一推测,**不离十,定是王允和吕布勾结,谋死了相国大人!!”
李催一理头绪,很快便说出这整个凉州大军都为之惊骇万分的猜想。
“杀了逆贼吕布,为相国大人报仇!”
不知哪个凉州将士喊起了这个口号,很快这个口号便铺天盖地地蔓延而去,一个又一个的凉州士卒高举手中枪矛、大刀,声sè俱厉地喊道。
“杀了逆贼吕布,为相国大人报仇!!”
“杀了逆贼吕布,为相国大人报仇!!!”
这一道道声浪越来越大,几乎将整个长安城给震荡了。虽然董卓作恶多端,天下人皆恨其入骨,但在凉州军士心中,董卓却是一个神明般的存在。董卓待他们极好,让他们丰衣足食,土地分得比一些小世族还要多。甚至凉州军士觉得,董卓得势后,就连他们亦高人一等,以前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大官,见到他们皆是唯唯诺诺,不敢得罪。
而如今董卓死去,他们又怎会不心痛yù绝,对吕布的仇恨杀意瞬间变得庞大。凉州大军内,无论是将领和士卒,皆是红着双目,扯着嗓子竭斯底里地高喝着要为董卓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