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若是主公和曹cāo联手,虽没有十成把握击败袁本初,但起码亦有四、五成。但是主公有没想过,若是袁本初一败。那主公和曹cāo,为了争夺冀、青、幽三州,必定会有一场大战。曹cāo此人,高深莫测,善于奇谋,行事果断,乃是绝世枭雄,手下谋士、猛将多如牛毛。若主公与他大战,必定是两败俱伤。而在主公和曹cāo大战的期间,其他诸侯正积蓄势力,隔岸观火,坐等渔翁之利。最后再找准时机,剿灭主公和曹cāo这两大心腹大患!
而只要袁本初一rì还存在,各诸侯的目光都会被其吸引,忌惮于他。这样一来主公才可趁此积蓄势力,在未来争夺天下。若我猜得不错,曹cāo定是亦有同样的心思。”
文翰听后,呼吸略显急促、沉重,沉默了一阵子,在这一段时间内,在文翰脑海中飞跃过许多画面。
“我与孟德迟早一战。不过,若是让一些yīn险小人从中得利,绝非我之心意。既是如此,志才,袁本初~~那边我又该如何对付?”
“袁本初虽是出自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受天下士子追捧,其麾下亦是人才济济,未来更是可能成为北方的霸主。不过,他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傲,在他眼中天下诸侯皆是蝼蚁,唯有他袁本初才是真正的雄主。他轻视于天下群雄,有朝一rì必定会因此吃下苦果。
而比起主公,我想他更倾心于先灭曹cāo。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主公还需做好准备,在临近冀州一带,加强防备,增加兵马守护。”
有关袁绍为何更愿意先对付曹cāo的理由,戏隆并没有说得太明。不过文翰却是心中明白,理由无他,袁本初根本就看不起他文不凡。反之他一直都对曹cāo有不少的忌惮。
“未来几年天下的走势会越来越紧张。志才,取了并州后,下一步我该当如何去走?”
戏隆听文翰忽然问道,暗暗地点了点头,文翰若想争夺天下社稷,那目光就不能仅仅过于集中在眼前之事,要放得更长远更长远一些。
“主公心系大局,这才是雄主应有之sè。眼下主公应将对吕布的仇恨放下一边,而且吕布此人背信弃义,遭尽天下人唾弃,主公何愁没有机会手刃此人。”
戏隆顿了顿,脑电波迅速转起,天下的大图好似出现在戏隆的脑海里,戏隆话锋一转又道。
“如今北方一带战局几乎稳定,不出预料,袁本初会成为北方的最大雄主。而曹孟德得了兖州后,若想在扩张势力,必会在豫、徐两州选择。而南方一带,袁术、刘表、孙坚三头猛虎暂时陷入僵局,南方可暂且放到一边。
而当下会令天下大势生惊天动地的变化,关键是在西边。一山不容二虎,董贼余孽,李催和郭汜在长安各领重权。听闻李催在数月前将樊稠杀害,夺其兵权。樊稠和郭汜历来交好,这是天下皆知之事。李催杀人夺其兵权,郭汜定会因此而对李催生出忌惮之心。两人关系越来越是紧张,只要有人加以利用,在其上点上一把火,两人必定反目成仇。如此,长安必乱。而到时当今圣上的何去何从,就会成为天下大势走向的关键。”
文翰眼眸不断在散着晶亮的光芒,同时脑海里瞬间好似已联想到戏隆的话中之话。
“志才,你是想我趁长安大乱,救出当今圣上!?”
戏隆微微一笑,重重颔。
“只要主公能够在此之前,将并州稳定,囤积粮草,征召贤才,再征兵士,将大军扩充到十万。如此,足可保住圣上周全,重建朝廷社稷。只要主公能将圣上把持在手,就可挟天子而令诸侯,士马以讨不庭,谁能御之?”
“挟天子而令诸侯…”
文翰喃喃了一句,戏隆果然是为他定下这条大策。在历史中,曹cāo正因挟天子而令诸侯,据着正理大义,兵马所至之处攻无不破,且天下贤才俊士无不往曹cāo身边聚集,如此才奠定了他一生的辉煌。当然这其中,曹cāo的雄才大略,谋略才智,用人有道才是至关重要,不过亦不能否认,挟天子而令诸侯,让曹cāo平定天下的霸业走得更为畅顺。
文翰瞳孔不断收缩,脑念急速飞转,凝重着脸sè沉声道。
“只怕志才想到的,亦有人会想到啊。”
戏隆怔了怔,与文翰深深地对视一阵后,疑声问道。
“主公,你是说曹孟德?这实在诡异,主公又不是曹孟德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他会和我想到一块里去?”
“难不成我告诉你,我是穿越来的?”
文翰翻了翻白眼,咳咳两声,当然不可能说出事实,做着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