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些马军刀枪手散开的同时,赵云策马又飞,直往马铁身后紧追而去。马铁耳朵一动,听得后面又有马蹄声响起,扭头一看,又见赵云杀来。马铁一颗心顿时凉透,仿佛追在他后面的不是赵云,而是来自yīn间索命的黑白无常!
赵云、马铁一逃一追,在这期间,马铁遇到几波先前最先逃出的逃兵,连忙令其助阵去挡。这些逃兵并不知来将是那威名远扬的赵子龙,皆听令去挡。赵云纵马轰然杀至,一见前方助阵马军,速度不减,抬枪倏然去冲。赵云何等人物,又岂是数百个逃兵助阵便可应对。赵云势如破竹,连连冲破几波逃兵的阻扰。不过正因如此,马铁赢得不少逃亡的时间,赵云追至一处山腰,往下一看马铁已逃到了山脚之下。
赵云知再追亦是无果,当即扭头拔马杀回狼牙谷,赵云令兵士将马军辎重尽数押走,此战收获可谓颇为丰盛,这些辎重足够两万兵士食用半年有余。
话说马铁虽是逃过赵云的追杀,但仍惊魂未定,马不停蹄星夜赶路,一路逃亡。次rì晌午时分,马铁见到远处旌旗蔽rì,风尘大起,顿时脸sè大喜,猜这定是马超所领的大军,连忙策马赶去。
马超骑赤sè龙驹宝马,行于大军最前,正行间,马超忽见一将拍马慌乱赶来,连忙一眯狮目,双脚奋力一夹马腹,策马迎去。
马超一抬锦银狮牙枪,如同一道迅光般往着那将迎面冲去。
“何方人物,快快报上名来!!”
马超厉声大喝,浑身出阵阵撼天杀气,马铁知其兄脾xìng,若他不答,必会在马超未看清他的面貌之前,就被其一枪刺死。
“兄长,我乃你之三弟,休要错杀好人!!”
马超一听来将之话,顿时眉头一皱,身上撼天杀气骤手,大手一拉勒住了马匹。马超停马而视,随着马铁渐渐接近,这才看清马铁的相貌,果然是其三弟。
不过,马超见马铁兵甲凌乱,面貌狼狈,好似刚遭到一场大败似的,迅疾马超又是想起军中粮草乃由马铁所押,马铁若遭大败,那这些粮草辎重岂不是!!?
“三弟为何你如此狼狈,是否遭遇伏击,军中辎重又在何处!!!?”
马超一张嘴就是喝声连问马铁,马铁脸sè一暗,下马跪地认罪道。
“兄长,我军遭遇赵子龙伏击,五千兵士尽灭,粮草辎重竟被所夺!”
“什么!!!粮草辎重乃军中命脉!!!你!!!”
马超狮目一瞪,气得浑身哆嗦,锦银狮牙枪猛地挥起,作势就要打在马铁身上。
“慢!!战事千变万化,难以预料。兄长何不先是问清来龙去脉,看是否铁弟失职,再做惩罚?”
正好此时,马休策马赶至。马超一听,怒火暂时一收,打死不离亲骨肉,马铁毕竟是他的幼弟,马超平时对他爱护有加,又岂舍得伤害马铁半根汗毛。
“三弟你是如何遭遇伏击,予我细细说来。不得虚报,否则必不轻饶你!”
马超心里护着马铁,但他做为统军大将表面上却不能做得太过明显,否则又岂能镇服军中兵士。
马休和马铁暗暗交流眼sè,在马休的眼sè下,马铁的心定了几分,因为他知道无论如何,马休定会保他。而且他也知道,马超素来是刀子嘴豆腐心,即使是他有罪,马超最多只会做些惩罚,绝不会取他的xìng命。
马铁当下便将昨rì的战况一一报之。马超听得眉头大皱,若真如马铁所说,那在狼牙谷上的伏军起码要在半月前做好埋伏才有可能。马超以为马铁故要以此脱罪,也无深究,随后责备了马铁几句,然后又降马铁为步弓手,领军棍三十,此事就此作罢。
对于马铁丢粮的罪行来说,这些惩罚可谓是轻得不能再轻,一般来说,马铁即使不受断之姓,也不免要除去军职。但马超轻巧的将马铁丢粮之事一笔带过,而因马铁身份尊贵,其余将士也不敢多言得罪,至于军中兵士身卑言轻,若是多言也只会祸从口出。
“兄长,当下辎重尽失,军中仅存粮草最多维持半月,而押粮五千兵士尽数被赵子龙歼灭,面前局势对我军颇为不利。要不兄长先是撤军,赶往永寿,与父亲大军合军一处,攻取永寿、宜禄后,再集大军之势回杀三水,如此兄长觉得如何?”
“不可!我方大军未经一战,便龟缩退去。若是被天下得知,岂不耻笑我马孟起惧那赵子龙!!竟然军中尚有半月存粮,何不继续进军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