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 昔年之事(1 / 2)

曹cāo平定冀州,袁绍麾下文武降的降,死的死,逃的逃。这个昔rì的袁氏根据地‘冀州’,已实实在在成为了曹cāo的辖地。

某rì,曹cāo率众文武官将,亲往袁绍墓下设祭,再拜而哭甚哀,观曹cāo之态,如丧失了骨肉兄弟那般。

曹cāo毫无虚假,哭得真情真意,想起当初在望月楼,他、文翰、袁绍、袁术、许攸五人,那时尚且不过名不经传的小人物,却是在大谈阔论,论起何以驱动天下。

曹cāo想罢,顾谓众官道。

“昔rì在望月楼时,我与本初、不凡、公路、文远五人以何以驱动天下为题,各出见解。公路先说,以血脉之分驱动天下。本初则言,以权力驱动天下。文远附议。而不凡却言,以民意驱动天下。我则言以利益驱动天下。

二十多载过去了。公路、本初已死,子远投于我之麾下。今rì,唯独只剩下我与不凡尚在论证其道。

血脉、权力,皆不能驱--动天下。那驱动天下之物,为利益耶,或为民意耶,或两者皆非。我亦不知。不过终有一rì,待天下太平之时,世人终会得知。”

再遥想昔rì,董卓祸乱汉室,兵强马壮,势大如海。我与本初共起兵时,本初问我。‘若事不辑,方面何所可据?’

我方问之。‘足下意yù若何?’本初有答。‘我南据河,北阻燕代,兼沙漠之众,南向以争天下,庶可以济乎?’我亦答之。‘我许以天下之利,获天下之智力,以道御之,无所不可。’此言如昨,而今本初已丧,我不能不为流涕也!”

曹cāo说罢,已是泪流满脸,昔rì洛阳四少,袁公路由他亲手所杀,袁本初被他步步逼入死路,活活气死。至于许攸,恃才倨傲,秉功放纵,甚至不把曹cāo这个主公放在眼里。曹cāo对他亦已是起了杀心。

曹cāo真情流露,众文武皆叹息。唯独许攸冷冷笑,在旁放声叫道。

“袁本初,你莫要怪我。实乃是你不顾昔rì情义,不仁在先,我才会转投阿满。如今我助阿满夺你家业,全是你自找!!!”

许攸此言一出,不仅张颌、高览、审配等昔rì袁绍旧臣,就连曹cāo麾下文武个个都是脸涌忿sè。典韦最是痛恨这不忠之人,恶容一起,就yù去喝斥许攸。不过却被曹cāo暗中阻住。曹cāo眯了眯细目,望向许攸的目光中,隐隐地藏着一丝浓烈的杀意。

曹cāo祭拜过后,以金帛粮米赐袁妻刘氏,赏赐之多,足够袁氏一门挥霍百年不止。之后曹cāo又下令。

“河北居民遭兵革之难,尽免三年租赋。”

冀州军民听令无不欣喜,盛赞曹cāo仁德,皆服曹cāo。曹cāo一面写表申朝,同时又自领冀州牧。

事后数rì,典韦、许褚刚完成曹cāo所派人物,巡逻回来,两人走马入东门,正迎许攸。话说,自冀州定后,许攸据傲无礼,目无法上,曹cāo不喜,渐渐疏远。许攸尚不知错,心中郁闷,竟rìrì在东门饮酒,呼喝过路之人,大说其功,yù要引起曹cāo注意,提示曹cāo记恩。

此时,典韦、许褚正过。两人见许攸在东门饮酒放纵,两人皆有不悦之sè,不过谅在许攸功大,两人暂且忍住怒火,无视许攸,策马而过。

哪知许攸一见典韦、许褚,这两个曹cāo身边的大红人,醉意一起,竟在门口大呼大叫道。

“你等无我,安能出入此门乎?”

典韦恶目一瞪,手以马鞭指向许攸,扯声大喝。

“我等千生万死,身冒血战,不顾生死,夺得城池,你安敢夸口,全乃你功!”

哪知许攸一听,怒火亦起,竟向典韦破口大骂。

“你等皆匹夫耳,何足道哉!若无我计,火烧乌巢,阿满大军早因人疲粮尽,被袁绍兵马尽数覆灭!你等匹夫,个个早被袁绍所擒!!”

“大言不惭!!!我不杀!!!”

典韦忍这许攸已久,此时许攸一番骂言,立即引爆起典韦心中的怒火,典韦轰然暴怒,一拉缰绳就yù去杀许攸。这时许褚却死死地拉住典韦的缰绳,冷着面貌,在典韦耳畔低声快速地说了几句。典韦本想奋力挣扎,不过听了许褚的话后,渐渐地静了下来。

“怎么!典恶来,你敢杀我!!?”

许攸见典韦暴怒yù来,吓了一跳,后来见许褚阻住了他,想必是许褚怕典韦杀了自己,典韦被曹cāo重罚,丢了头颅,故而有劝,心里底气又足了几分,竟对典韦叫嚣起来。典韦浑身气得筋骨暴dong,许褚则在一旁一边大笑,一边下马向许攸走去。

“哈哈!先生莫怪,你说得是对。若无先生,主公岂能击败袁绍,夺得冀州。先生立下如此大功,刚才我见先生,却未有下马施礼,着实是错。来,先生,我这就请你饮上一宴,权当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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