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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直来檀溪边看时,果见隔岸有一带水迹。
“难道主公当真连马跳过了溪去?”
太史慈心中暗忖,遂令五百兵士四散观望,并不见踪迹。太史慈心急刘备安危,引军与文聘带着蔡瑁退出十里外,才将蔡瑁放回,遂急引军往隔岸绕路而去。
却说刘备跃马过溪,似醉如痴,心想。
“此阔涧一跃而过,难是天不绝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刘备想毕,迤逦望南漳策马而行。rì将沉西,天地昏黄一片,渐渐隐没刘备的身影。
而在早前,距离此处不远,有一庄。正是名扬天下的‘水镜庄’。
水镜庄内,司马徽坐着轮椅徐徐而行,忽然脸sè一变,手指一捏,冷寒yīn鸷的脸上,跃起了一丝笑意。
“这刘玄德可真让老夫苦等许久!”
司马徽默默腹诽后,便令一徒儿下山守候。那徒儿只有十一二岁,手拿短@ 笛,坐一青牛领命而去。
刘备纵马刚入一山,正行之间,听得一阵颇为玄妙的笛声,听得人jīng神为之一震。刘备只觉脑中昏余顿消,眺眼望去,见一牧童跨于牛背上,口吹短笛而来。牧童虽少,但目光清澈,甚是老成。
刘备惊其笛声之妙,又见牧童不凡,遂立马观之。牧童亦停牛罢笛,熟视玄德,咯咯一笑,一时又是天真可爱。
“将军莫非就是荆州人人称赞的刘皇叔?”
刘备脸sè一震,带着几分诧异问道。
“你乃村僻小童,何以得知我姓字!”
牧童甚是神秘的笑了笑,遂道。
“我本不知,因常侍师父左右,师父多曾说,有一当世之人杰,身长七尺五寸,面如冠玉,垂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有救国扶民之心,乃是汉室宗亲,世人皆称其为刘皇叔。今观将军如此模样,想必是也。”
刘备见牧童不凡,想其师定是隐世大贤,连忙问道。
“你师何人也?不知可否告之名号”
“我师覆姓司马,名徽,字德cāo,颍川人也。世人皆称家师为‘水镜先生’。”
刘备一听名号,又是大惊,速在心里暗付道。
“竟是那隐士高人司马徽!听所此人庄内,聚集天下俊才,皆拜此人为师,若我能求得一人相辅,何愁大业不成!”
刘备脑念电转,眼中尽是喜sè,急问道。
“不知水镜先生今居何处?”
“此山中之端,便是庄院。不过家师在山腰设有阵法,以拒慕名来求的宵小之辈。若是轻入,未有半月难出迷阵。家师客人,皆由我等徒儿所引,方能到庄。”
“我正是刘玄德。倾慕水镜先生已久,今rì特来此处求见,不知你可否引我去拜见你师父。”
“家师早已料知刘皇叔今rì会来,因此让小童下山迎接。刘皇叔,且随小童上山。”
牧童说毕,不等刘备回复,一拍青牛转身就走。刘备连忙紧跟在后,赶至山腰之内,眼前一片错综复杂的乱石林,四处雾气极浓,难以看清周遭。不过牧童却是轻车熟路地带着刘备在乱石林内兜转,刘备心中诧异,这乱石林甚是奇妙,纵使是千军万马亦难得过。刘备因此,对司马徽更为敬佩几分,暗道今rì自己大难不死,无意到此水镜庄,果有大幅。
少顷,刘备不知不觉中随着牧童赶至庄前,刘备刚下马入至中门,忽闻琴声甚美,听得人心平气和。刘备教童子且休通报,勿要打断此琴声,在旁侧耳听之。琴声忽住而不弹。一声朗然笑声,缓缓而出。
“哈哈。琴韵清幽,音中忽起高抗之调。音随人听,随有所变。此必人杰雄窃听,故音有所变!”
随着笑声的传来,一坐着轮椅的老者徐徐而来。
童子向老者毕恭毕敬地先施一礼,随后向刘备说道。
“此即我家室水镜先生也。”
刘备见水镜先生,虽然双脚废疾,但却生得松形鹤骨,器宇不凡,颇有仙气,顾不得衣襟尚湿,慌忙进前恭敬施礼。
水镜先生亦望着刘备,眼神中暗藏着一难以言喻的神采。司马徽yù改天命,却被左慈、于吉所阻。但他岂会甘心,一生心血就此幻灭。他再算天机,得知这刘备乃文翰命中克星,两人在西川将会有一场大战,那将会是文翰命中死劫!
文翰的横空出世,打乱天道规局,以致本属于司马家的天命有变。若是文翰一死,天道大有可能重回正轨。
为了让司马氏重夺天命,司马徽连番做了布置,先前司马懿前去江夏助黄祖击杀孙坚是其一,今rì接待刘备亦是其一!
“刘皇叔今rì幸免大难,命不该绝,如凤凰重生,蛟化为龙,再出世时,定能威震天下!”刘备眼目一瞪,尽是惊异,连忙追问。水镜先生却笑而不言,伸手示意,将刘备请入草堂。之后,两人分宾主坐定。刘备见架上满堆书卷,窗外盛栽松竹,横琴于石床之上,清气飘然,如身临仙境。
水镜先生沉吟一阵,忽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