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翰亦非是寻常人物,且身边有田丰和成公英这两个济世谋士,岂会看不出张任之策。文翰遂令刘辟赶回南郑,一边押送调来粮草,一边再传书回雍州陈仓,命钟繇调集兵马赶往东川,准备久处之计。同时,文翰亦不再挥军前去安汉城下搦战,让各部兵士每rì轮流把守营寨,其余兵马皆在寨内或是cāo练或是歇息,养jīng蓄率,随时准备战事。
张任连rì听细作回报,闻之文翰一连布置,知其yù要与西川兵马作战到底,非尽夺东川不可。而张任一时间未有妙计对付文翰,张任为人谨慎,在没有六七成把握之下,绝不会轻易出军。张任一时无策,亦派人赶往益州,报之刘璋。
数rì后,益州郡治,广汉郡内。刘璋闻之,东川战事陷入僵局,且张任先前已有过一场大败,损了近六千余兵马。刘璋大惊,忙聚来麾下众官商议。
“主公放心。某虽不才,凭三寸不烂之舌,可解眼下东川之僵局!”
刘璋定眼一望,那人正是益州别驾张松,遂急问道。
“别驾有何高见,快快道来!!”
张松目光烁烁,凝声而道。
“某闻洛阳曹cāo,扫荡中原,袁本初、袁公路这等当世雄主,皆为所灭,其势力当下覆盖半壁江山,天下无敌矣。天下诸侯皆俱其威,此番文不凡敢图谋东川,全因曹cāo暗许。否则文不凡焉不顾虑曹cāo,在其出兵之后,从后袭击。
主公可备进献之物,松亲往洛阳,说服曹cāo下旨劝和,令文不凡与主公各自休兵。文不凡心优腹地安危,不敢有拒,定然应诺休兵之事!”
“哈哈。张别驾所言是理。当速行!!!”
刘璋大喜,捂掌大笑,遂收拾金珠锦绮,为进献之物,遣张松为使。张松收拾行政,准备妥当,带从人数骑,取路奔赴洛阳去了。
而就在半年前,文翰初始征伐东川之时。却说曹cāo自冀州回洛阳,常有取荆州之意,那时曹cāo所部歇息已有半年,曹cāo见兵马将可大动差使,故特差曹仁、曹纯并降将吕旷、吕翔等领兵袁氏降兵三万,兵屯樊城,虎视荆襄,就探看虚实。
某rì,吕旷、吕翔赶来寻见曹仁,跪地禀报。
“我等兄弟二人,听闻细作回报。今刘备屯兵新野,招军买马,积草储粮,其志不小,不可不早图之。我等兄弟二人自降丞相之后,未有寸功,愿请jīng兵五千,取刘备之头,以献丞相。”曹仁大喜,与二吕兵五千,前往新野厮杀。
二吕出兵,早有细作赶回新野飞报刘备。刘备闻得曹将出兵杀来,大惊遂请单福商议。单福笃定平静,教计如此如此。刘备大喜,遂依单福所教,吩咐潘凤、张飞、太史慈、华雄等各个将领,诸将听计行事,各做调动。
另一边,吕旷、吕翔知兵贵神速之理,连rì令兵士赶路前行,望早rì杀到新野,取刘备级,取得大功。刘备虽然势薄,但其麾下猛将如云,且其人素有野望,厚黑伪善,擅长笼络人心。曹cāo一直将刘备视作心腹大地,yù除之而后快。吕旷、吕翔,心想若是替曹cāo除去大耳贼,必得列侯之位。
吕旷、吕翔虽有此心,却不知自己志大才疏,一路急躁而行,也不知派斥候探路打探,只望能早rì赶至新野。
数rì后,吕旷、吕翔刚入新野境界,行不到数里,忽然前方尘头大起,吕旷、吕翔吃了一惊,忙教兵士组阵待战。待风尘过去,吕旷、吕翔见到,一部约有二千人的兵马,火速冲来。吕旷、吕翔定眼一望,只见为之将,面如冠玉,双耳厚大,一看就知是那刘备。而在刘备身边右侧,一员悍将,长得虎背熊腰,目大恶煞,浑身似有撕天之力,持一把八尺六十六斤断龙刀。吕旷、吕翔两将看得心惊不已。随之又见刘备左侧,一人身穿清流纹锦白袍,头戴冠帽,长得英俊潇洒,双目智光无限,如能看透人心。吕旷、吕翔又是吃了一惊,纷纷只觉心里凉意阵阵。
待吕旷、吕翔回过神来,刘备已出马立于旗门下,指鞭大呼道。
“来者何人,为何要犯我之边境?你等快快退去,否则若有伤及,全乃你等自取!”
吕旷听言大怒,出马喝道。
“我乃大将吕旷也。刘玄德你不尊朝廷,屡屡与丞相作对,昔rì更在反贼袁本初麾下入仕。我特奉丞相之命,诛灭逆贼!!!!”
“一派胡言!!!曹孟德漠视汉室,cāo纵社稷大器,其身为汉相,实为汉贼!!!!”
刘备大怒,厉声而喝。吕旷听罢,亦破口大骂,骂得甚是歹毒。
“谁敢出阵,给我杀这狂徒!!”
刘备厉声暴喝,身边华雄应声而出,吕旷见华雄威猛,自知不敌,心里忽有计策,猝然拔马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