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献帝被这一喝,吓得连退三步,随后又是笑起。**
“哈哈哈哈哈哈!!!!!”
曹cāo双膝跪地,望着状若癫疯的汉献帝,用一种毫无感情的语气问道。
“圣上为何而笑?”
“曹!cāo!!”
汉献帝似乎下了某个决定,忽然变得强硬起来,暴声一吼。汉献帝猝而奋起,令殿内众官皆是一惊。汉献帝高举倚天剑,厉声咆哮。
“朕为何而笑?朕笑大汉江山落入他人之手,朕身为天子,孱弱无能,眼见你曹孟德迫害忠臣,逼死朕之皇后,朕却无能无力拦阻!朕这天子,如同傀儡,被你曹孟德cāo控在手,毫无尊严,岂不可笑耶!!?”
面对着汉献帝的指责,曹cāo脸sè平淡,轻声而道。
“圣上所言非矣。这些人并非曹某逼死,而是被圣上所逼。”
曹cāo的话,如同一柄利剑般狠狠地插入汉献帝的心脏。汉献帝脑里顿[ 时想起伏皇后死前的那一幕,泪水又再涌出。但汉献帝又岂会承认曹cāo的话,执剑猛踏向曹cāo,竭斯底里地吼道。
“曹孟德!!!事已至此,你何必再如此假惺惺!!朝廷之中,这些所谓的臣子眼里只有你曹孟德,何时有过朕这个天子。你麾下将士谋臣,多如天上繁星,手握足有近百万雄军!而尚且忠于朕之忠臣,今rì已被你曹孟德擒杀!朕无臣无兵,朕坐这天子之位,如同虚设!你何不干脆一剑了断朕之xìng命!!!”
曹cāo仍旧面sè不动,平静而道。
“圣上休要多心。臣麾下势力如何之大,只要圣上一rì尚在,臣便竭力相辅,绝无二心。臣之文武,即乃圣上之文武,臣之兵马,即乃圣上之兵马!”
“够了!!!朕绝不愿再做你之傀儡,受你摆布,被天下人耻笑!!朕乃天子,九五之尊!!!曹孟德你要不将江山社稷还予朕手,要不一剑了断与朕!!!”
汉献帝猛然一喝,将剑砸落在地,疯狂的表情内,尽无丝毫畏惧,反而有几分解脱。曹cāo将剑执起,随即缓缓站起,一步一步地迈向汉献帝。荀彧终还是忍不住良心的谴责,走出急劝。/
“丞相!圣上毕竟!!!”
荀彧话还未说尽,忽然见曹cāo竟然把剑强硬地抓在汉献帝之手,然后又抓住汉献帝的手,将剑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冷声而道。
“在许田shè猎之时,臣早与圣上表明其心。当时圣上见一鹿,箭而shè,三箭不中。臣借予圣上之弓箭,shè得鹿死。
鹿虽为臣shè,但臣所执之弓,却是圣上的弓箭。因此鹿当应属于圣上!鹿即为天下,圣上弓箭即为社稷大器。臣之所以借予把持,全因圣上无力shè鹿,而臣却有此能!
臣祖辈三代皆乃汉朝臣宰。臣自知我曹氏一族深受皇恩。臣焉敢不思报国安民!想臣自起势已有二十余年载,幸得皇恩浩荡,臣借予圣上皇威,扫荡四海,镇乱剿贼,时天下多数诸侯虽已伏诛,但尚有文不凡、刘玄德、孙伯符等野心之辈割据一方。刘玄德虽是汉室宗亲,但其xìng厚黑,擅用虚仁,迷惑人心,得以诸葛孔明、潘无双、张翼德等人杰死心塌地相辅。足可见此人乃世间枭雄也。
文不凡虽出身寒门,但此人却有高祖昔年之志,且识得民心之重,其辖地百姓无不由心敬服。再者其麾下聚有戏志才、田元皓、徐元直等如有张子房韬略之谋才义士,又有关云长、赵子龙、徐公明、高伯义等熟悉兵法,统兵有道的悍勇帅才。此人乃人中之龙,亦是臣平生最为忌惮之人。
孙伯符继承父业,割据江东、扬、交二州,长江之下尽是其辖地。且又有周公瑾、张子布、鲁子敬、周幼平、黄公覆等江东人杰相辅。其势于江东根深蒂固,江东百姓只认孙氏之名,不识朝廷之威。加之又有长江作为天险,他rì若要征伐,未有百万大军合势而攻,难矣!
如臣所说,如今臣虽势顶天下,但若要天下一统,无异于登天之难!若臣无社稷大器在手,恐怕穷极一生,亦难能替圣上平定天下!不过臣既是臣,君既是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从。若圣上忌惮于臣,恐臣强夺天子,但可此时一剑了断臣命!”
曹cāo目光如同两柄剑刃一般,直刺入汉献帝双瞳,汉献帝执剑之手不断地颤抖,脸上神sè时而狰狞,时而犹豫,时而疑惑,双目内尽是痛苦之sè。他心里清楚,就如曹cāo所说,即使曹cāo将其势尽交予他手,他亦无能耐一统天下,反而会令曹cāo耗费大半生心血得创建的基业毁于一旦!
曹cāo静静地凝视着汉献帝,脸sè平淡,好似丝毫未有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正顶着一柄犀利无比的利剑。
这是曹cāo对汉献帝最后的一次试探,在大殿内某处,许褚虎目死死地盯着汉献帝,一手暗抓着一石子,只要汉献帝有些许yù害曹cāo之意。他即会立刻飞shè出手中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