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柔放心。兹事体大,我定当谨记。”
刘备重重颔,那看似坦荡的眼眸内,暗藏着极其恐怖的yīn鸷之sè。数rì后,刘璋已到,使人迎接刘备。刘备急引众人入城,与刘璋相见。刘备一见刘璋,立即下马,快步奔来。刘璋尚未张口,刘备已是泪流满面,痛哭流涕而道。
“我弟季玉,备盛闻大名,料想出身卑微,不敢相认,今终得相聚,实赖先祖之幸也!”
刘璋见刘备真情表露,哭得毫无虚假,两人毕竟同出一脉,此时只觉浑身炽热,血液燃烧,连忙下马执起刘备之手说道。
“兄长仁义,弟亦久仰许久!恨不能早rì相见。今兄长见弟境界遭贼所犯,愿亲身来救,弟实为感动!”
刘备听言,急又回道。
“还望弟莫怪兄只带这般兵马。实乃荆州四面处敌,兄有心无力。不过弟不必忧虑,兄麾下有黄、华、太史三员旷世悍将随行,可堪三万jīng兵,且有智囊蒯子柔相辅,必能为弟击退贼军,还予太平于蜀中!!”
刘备话音刚落,在刘璋身后的刘璝便冷声哼道。
“哼!口说无凭,倘若有所疏失,死的还不是我西川兵马!”
刘璋听言,大怒,正yù呵斥刘璝。刘备却争先而道。
“这位将军所言是理。不过你却不知我麾下军师诸葛孔明之智,他早有计策教予我。来rì弟只需予我二万兵马,我必可击败文不凡的贼军!!!倘若有失,愿献上项上头颅一颗,以慰西川枉死英灵!!!”
刘备此言一出,那刘璝顿时哑口无言。刘璋心里暗喜,连忙故装姿态说道。
“兄长万不可戏言,岂不知军中无戏言!?文不凡有惊天伟略之智,麾下猛将如云,若兄长惜败其手,亦在所难免。到时弟我若不斩兄,军威荡然无存,若斩之,却是于心不忍!”
“弟大可不必多虑。兄自有必胜之计。到时当真败于其手,不需弟为难,兄自行了断,绝无二话!”
“好!刘皇叔果然好气魄,当写之文,以为证据!”
刘璝听言大喜,冷苞、邓贤等人亦纷纷附和。刘璋口中虽道不可,但心中却是乐得如此。刘璝遂命兵士拿来文房四宝,刘备写下文,递向刘璋。刘璋大喜,心中顿是安定下来。随后刘备、刘璋入城饮宴,各叙兄弟之情,挥泪诉告衷情。饮宴毕,各人散去,刘备与诸将回馆舍安歇。
刘璋暗聚众官,哈哈笑道。
“你等今rì可见得我宗兄仁义,可笑黄权、王累等辈,不知宗兄之心,妄相猜疑,幸好我明察秋毫,未信谗言。今我得他为外援,加之我西川jīng兵,又何虑文不凡耶?”
时部下将佐刘璝、泠苞、邓贤等一班文武官却是齐齐谏道。
“主公且休欢喜。刘备柔中有刚,心术高超,城府极深,昔年不知多少jīng细之辈受其蒙蔽。眼下其心未可测,还宜防之。”
刘璋听言,却是大笑。
“你等皆多虑也。我兄竟愿下军令状,岂有二心哉!”
刘璋说毕,便喝退众人,众皆嗟叹而退。
刘璝、泠苞、邓贤三人郁郁不闷,议席散后,聚于某处府宅密室商议。
刘璝目光冰冷,冷声而道。
“这刘玄德心术果真厉害,仅仅几席言语,就将主公迷得不知方向,深信于他。此人虽下军令状,不过只怕其使的是权宜之计。若如黄公猜测,法孝直、孟子庆两人暗投刘玄德,若不早rì铲除,只怕rì后刘玄德以其心术收买人心,成以根基,益州危矣!”
邓贤听言,慎重颔,出言而道。
“以我之计,莫若来rì劝主公设宴,请刘备赴席。于壁衣中埋伏刀斧手一百人,以掷杯为号,就筵上杀之。诸公觉得若何!?”
冷苞眉头皱起,多有顾虑而道。
“可主公视刘备为已出。若我等将其杀之,主公一旦怪罪下来,你我难逃一死!”
邓贤冷然一笑,以目视于冷苞,掷地有声呼道。
“公岂不想黄权、王累二人忠义?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今益州危在旦夕,我等岂能坐视不理!”
“邓公所言极是!某等此举非为自己,乃是顾全大义。死又何惧!!!”
刘璝厉声一喝,冷苞长叹一声,亦下定决心。三人计议,yù设鸿门宴,谋害刘备。次rì,刘璝、泠苞、邓贤三人乞设宴款待刘备,三人亦好为先rì失礼之举赔罪。刘璋见三人态度转变,还以为三人终知得刘备仁义,当下便是应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