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擒住陈式,立了一攻,心中大喜,遂解到大寨来见文翰。文翰听所擒之人乃是陈式,大喜过望。此人虽武艺一般,但却有练兵之才,亦熟知兵法,不失为之一员将才。文翰当即为陈式松绑,陈式却怒瞪眼目,对着文翰连声喝骂。这可惹怒了帐内的赵云、魏延,两人正yù喝斥,文翰却用眼sè阻止,礼贤而待陈式。陈式并不领情,仍旧破口大骂,只愿求死。文翰见状,只好先将陈式收监,命兵士看管。魏延立了功绩,文翰自然不吝于赏赐,不但免了魏延先前之罪,更赏赐了不少金帛。魏延大喜,更望多立功绩。
另一边,西川败军逃得xìng命,狼狈回到营寨,禀报黄忠,说陈式被擒。黄忠大惊失sè,慌与法正商议。
法正目光烁烁,沉吟一阵,身上尽智睿之光。昔rì他与张任,一文一武,被誉为西川赖以之保障。法正之智谋,自然非是一般。少顷,法正计策定落,嘴角翘起一丝笑容,与黄忠说道。
“文不凡为人谨慎jīng细,若以平常之计,难赚得其来战。我等不如反其道而行之,黄老将军可激劝士卒,拔寨前进,步步为营,诱文不凡来战而擒之!”
“步步为营?此计甚险,若有万一,我军必然全军覆没!!”
黄忠听计,脸sè一变,眼中尽是诧异。法正却是淡然笑道。
“若非如此,如何赚得那文不凡来攻。此乃反客为主之法也。黄老将军不必多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过黄老将军,心有顾忌,亦可谨慎为之。只不过当下我军新败一阵,陈式被擒,我军士气低落,若是再无任何建地,以震军心。待以时rì,我军军心动荡,人心惶惶时,文不凡若趁势出兵,我军岂有不败之理!?”
黄忠听言沉吟一阵,心里想到,文翰平生战绩之辉煌,亦明白若不用以奇策谋之,难以成以大事。
“法祭酒所言有理,料人之不备,方可事半功倍。文翰乃世之雄主,平常之策,难以奏效。”
法正听黄忠愿用其计,遂展露出一灿烂笑容。黄忠用法正之谋,将近rì所得赏赐、应有之物,尽赏三军,三军将士无不感动,欢声满谷,皆愿为黄忠效命死战。黄忠即rì拔寨而进,步步为营,每营住数rì,又进。反复如此,仿佛他的兵马才是据守这定军山的主人。西北斥候连rì探寻,回报于文翰。
文翰闻之,眉头紧皱,李优、成公英、赵云等人,亦觉川军如此托大,必有端倪。魏延却是大喜,速出席谏言道。
“老匹夫无谋,新败一阵,却不知进退,反而步步为营,逼近我寨。当下正是倾军而动,一举破之的大好时机。某愿引兵破之!”
赵云听言,急起身反驳道。
“不可!此乃彼军反客为主之计也!我军据险而守,何必急在一时,待彼军步步徐进,兵士筋疲力尽,再拨两军绕路而出于山后,截其退路。主公再亲率大军,同时围剿,那黄汉升纵有万般能耐,亦插翼难飞!如今万不可亲率出战,战则有失。”
赵云妙语连生,文翰听得笑容不止,连连颔。旁边的成公英、李优亦是心中赞叹,想赵云越来越有绝世帅才之风范,假以时rì其功绩必不逊sè于昔年高祖麾下大帅韩信。文翰已有抉择,遂向众人说道。
“子龙所言甚合我意,当应如此。”
文翰军令一落,遂派赵云、魏延各拨一军当夜秘密取小路埋伏于善后,静观其变。魏延虽是领命而去,但心中却有不忿,退出帐外。
却说魏延取右边小路,赶至定军山山后,部将梁兴与魏延说计道。
“昨rì斥候回报,黄汉升那老匹夫拔寨,距离我军大寨不足十里。若是将军此时突袭击,彼军必不设防,被我军杀得措手不及。即时主公与赵将军见势大好,齐大军围剿,必可擒下那黄汉升。于此将军再立大功,如何不得主公重用,封侯进爵更是不在话下!!”
魏延听计,顿时心中一阵涌动。梁兴见魏延有意为之,立马又是劝道。
“大丈夫顶天立地,当努力建功立业!如今有大好良机,若将军能擒下那黄汉升,比擒之百个陈式更为实在!即时将军之名,定能威震天下,足可与主公麾下关、赵二将比肩!”
“梁将军所言极是,若能擒下这黄汉升,即时天下谁人不识我魏文长!”
魏延猛地一咬牙,当即下定主意,先派一队斥候到黄忠寨后探寻。哪知那队斥候行事疏忽,被黄忠军中暗哨觉,报之黄忠。黄忠听报,心里猛地一揪,只觉这其中必有尤为关键之大事,遂亲领兵马,当夜趁着夜sè朦胧,将其尽数擒住。黄忠将一行二十余人,尽数解到寨内,并无严刑拷打逼问,反而先教兵士取来酒食让其食用。那二十余人都被这酒食有毒不敢食用。黄忠哈哈一笑,先取酒肉食之,再示意那些西北俘虏。那二十余人见黄忠食过,方才敢去食用。食过酒食后,黄忠又令人取来不少金帛,分予派之。那些西北俘虏,皆不明所以然,但重金在前,岂会拒绝,连忙纷纷收下。其中一个颇有急智的汉子,知黄忠如此善待,必有所图谋,收了金帛后,跪伏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