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听言,刹地轰然大怒,厉声喝道。
“我为兄长之事,宁愿与潘无双撕破脸皮。今兄长却yù陷孔明于不仁不义!!此事休得再提,否则孔明定与兄长断绝手足之情!!!”
诸葛瑾见诸葛亮果真大雷霆,连忙柔声安抚。少顷,诸葛亮怒火稍稍褪去,与诸葛瑾说道。
“兄长且逗留些许rì子。容弟思虑数rì,想出完全之策。兄长家小之祸,皆因孔明之故,孔明绝不会袖手旁故。”
诸葛瑾不得已,便暂且留于荆州。就在此时,曹cāo在荆州与襄阳分界集聚兵马,荆州细作见曹军旌旗飘扬,兵戈遮天蔽rì,粮车器械,车水如龙。荆州细作见之大惊,忙向荆州赶回禀报诸葛亮。
诸葛亮听得回报,却不慌张,遂请荆州诸臣共议良策。同时又派人在城中,暗中传言曹cāo南征之事。诸臣听言,皆是惊骇。诸葛亮却是笑道,他此举自有深意,不必多疑。
少顷,孙乾出席拱手作礼而道。
“先前听闻,曹cāo正于河内分界大聚兵马,大有征伐西北之意。眼下他又在襄阳境界聚集大兵,难不成曹cāoyù同时共举北伐南征之事?!”
诸葛亮听言,淡然一笑,拂动鹅毛扇说道。
“非也。曹孟德此人素来行事谨慎,虽善施奇谋,但每每奇中带稳。依亮之见,这大多是曹孟德的疑兵之计。他故意在河内分界虚张声势,赚得我等以为其一心二用,有所松懈。此时,曹cāo大多在全心筹备南征之事!”
“军师何以得知?”
孙乾脸sè一凝,疑声问道。诸葛亮浑身散着一股令人信服的睿智,轻声而道。
“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据探子回报,曹cāo连rì聚合重粮于宛县,对荆州必有图谋之心。反之据先前探子回报,曹cāo在河内分界,只见兵动,不见任何粮草押至。亮据此,故而料知。”
诸葛亮这一分析,顿时众臣信了几分。蒯越急出席谏言道。
“曹cāo势大,急难抵敌,不如说服东吴孙策,以为应援,联合两家之力,共同抵抗曹cāo!”
蒯越说毕,孙乾便是脸sè一变说道。
“江东俊杰极多,必有远谋,且孙策对荆州素来虎视眈眈,安肯出兵来援。更何况今孙策派军师之兄诸葛瑾,来取南郡。若不还之,孙策必然怀恨在心。只怕到时孙策不但不出兵来援,反而乘虚而入,夺取南郡、江夏二郡!”
孙乾此言一落,众人遂将目光暗暗投向潘凤,然后又转向诸葛亮,眼里皆有浓烈的担忧之sè。诸葛亮却是与潘凤对视而笑,与众人说道。
“诸公不必多虑。先rì之事,亮与二将军,实乃做戏。今曹cāoyù要南征,亮正有理由来安抚孙策。”
诸葛亮甚是神秘,好似早有定夺。蒯越踌躇一阵,还是言劝道。
“兹事体大。军师何不问与皇叔,再做定论?”
诸葛亮皓目刹地一凝,指着案上剑印,凝声而道。
“我主入川前,早有吩咐,荆州大小事务,皆可由我一人做主。此剑印,乃我主所赐。凡有异议者,斩!!”
诸葛亮此言一落,潘凤把手握在剑柄,圆瞪凤目,怒视众人。蒯越见状,不敢再言。诸葛亮遂又与众人说道,但且静待数rì,数rì后事态便可明朗。众臣皆疑而散。
却说诸葛瑾在宾馆一连数rì,见城内人心惶惶,城内兵马多有动静。诸葛瑾心中疑虑,暗寻其弟诸葛亮问之。诸葛瑾至诸葛亮府邸,诸葛亮眉头深锁,将诸葛瑾迎入厅中,听诸葛瑾问起,诸葛亮叹气而道。
“兄长有所不知。亮正为兄长家小之事思计,哪知数rì前,细作回报。曹cāo于宛县大聚兵马,yù要出兵南征。亮受皇叔之命,据守荆州,万不敢令荆州有失,故而怠慢了兄长之事,还望兄长莫怪。”
诸葛瑾一听曹cāoyù要出兵南下,顿时sè变,连忙知道。
“弟可知曹军约有几何?!”
诸葛亮心里一喜,但表面却仍做着苦恼之sè,答道。
“据探子回报。足有二十万余。但曹cāo割据中原,强占半壁江山,势鼎天下,传闻其麾下爪牙近有百万之众。亮只怕,这二十万兵马不过只是来探我荆州虚实,rì后曹cāo定会徐徐增兵,尽取江南之地,方可罢休!”
诸葛瑾听言大惊失sè,连忙又问。
“若是如此,弟可有计策抗敌?”
“想我荆州兵微将寡,且腹背皆有强敌据守。若曹cāo当真挥兵南下,弟纵使合荆襄之众拼死亦难挡之。更何况,吴侯在江东对南郡、江夏之地,虎视眈眈。为提防吴侯,又要分去我不少兵马。
他rì若曹cāo当真杀入荆州,徐徐聚兵百万,只怕江南之地,尽落曹cāo之手。即时,天下又有何人能挡其锋芒?如此,弟纵有天大能耐,怎奈时势所驱,亦难抵曹贼之势也!”
诸葛亮详装悲痛,心灰意冷之sè。诸葛瑾看得心慌,一时间思绪万分,忽一念头升起,急与诸葛亮说道。
“我主孙伯符,虎踞天下之南,兵jīng粮足,又极敬贤礼士,江表英雄,多归附之。且先前,孙刘两家联好结盟,弟何不往结东吴,见我家主公,以共图大事!?”
诸葛亮听言,心中大喜,却又故作迟疑而道。
“可近年吴侯因南郡之事,对我荆州结怨。若我赶赴江东,只怕不得吴侯待见。更何况弟我,曾率兵与吴侯作战,江东不少俊杰死于战事。此行贸然进往江东,若是有个万一,弟xìng命不保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