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未绝,潘凤作势便要冲杀过来。潘凤那如同绝世魔神的身影,仿佛瞬间在曹军眼前放大。曹仁身边一员曹氏年轻部将,竟惊得当场肝胆碎裂,倒撞于马下。曹仁听得坠马声,心里一揪,便回马而走。于是诸军众将皆一齐往后奔走。
一时间弃枪落盔者,不计其数,人如cháo涌,马似山崩,自相践踏。潘凤见曹军大乱,纵马杀入曹军人cháo之内,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杀了一阵,方才收兵退回寨内。却说曹仁惧潘凤之威,骤马望西而走,冠簪尽落,披奔逃。众将慌乱跟随,曹军退走数里之后。忽不远处漫天风尘,一阵兵戈马蹄响dang声,如同浪cháo扑涌过来。
曹仁定眼一望,正是自军大部人马。原来曹cāo听闻斥候来报,前军正与潘凤的部署厮杀,立即率领着典韦、许褚诸将,火速赶来。曹cāo骑着绝影宝马,冲到曹仁面前,见曹仁还有诸将面有余悸,眉头一皱,怒气冲冲地问道。
“据斥候来报,那潘无双不过只有三千兵马,你等人多势众,如何败得这般狼狈!!?”
曹仁连忙下马,跪拜在地,具告前事。曹cāo听闻,亲自前去刚才那峡口打探,果见那峡口狭窄无比,这等险要地带,只需一员猛将守着,纵使是千军万马亦难攻破。曹cāo见毕,瞪目转身呵斥曹仁。
“你乃统军之将,竟见得这地势险峻,如何不知提防埋伏!?”
曹仁唯唯诺诺,告罪而道。
“将士冲得过急,待我见得时,前军大半已冲入峡口之内,呼叫不及。”
曹cāo听言,心中甚是郁闷,呵斥曹仁一番后。此时各军走乏,都已饥饿,曹cāo便教众将先立营寨,歇息造饭。
次rì,兵士蓄养毕。曹cāo畏潘凤之勇,特令典韦为先锋,引军六千先往青泥隘口进,曹仁引中军,曹cāo率大部兵马压后。近约十二大军,旌旗蔽rì,刀枪遮天,浩浩荡荡往青泥隘口扑压而来。
曹cāoyù以兵力之势,一举攻破青泥隘口。可待典韦杀气腾腾冲到青泥隘口时,却现青泥隘口早已人去楼空,无一兵士把守。原来潘凤早按诸葛亮锦囊内的计策吩咐,彻夜将兵马撤退往襄阳城去了。
话说曹cāo引后军赶至,见青泥隘口已无兵卒,各将皆劝曹cāo先占了青泥隘口,派斥候先往襄阳城一探虚实,再行动兵。曹cāo却是笑道。
“不可。岂不闻兵贵神速。潘无双自知难敌孤之大军,当下应火速起兵,连夜往襄阳城进。潘无双必然无备,待孤之大军盛势而至,兵临城下时,彼军定多畏俱。即时孤举兵强攻,定可一举破之!!!”
曹cāo那双如有吞天般威力的细目烁烁光,诸将听毕,皆叹曹cāo韬略非凡,用兵如神。曹cāo军令一落,十二万大军连夜起行,各部兵马分批而行。
却说,在襄阳城内。诸葛亮早派人从江夏取回张飞,加上潘凤的部署,此时正聚兵三万于襄阳城内。此时,诸葛亮正与潘、张二将商议抗曹之策。
“曹cāo素来行兵极快,想必此时已起兵杀来。襄阳城外,有一林口名为针织林,此林树木茂密,恰合埋伏。潘将军你引六千兵马埋伏在那,若见曹军往林口下道行来,不可出战,任其而行。但听第一波厮杀声起,亦不作动。只等第二波厮杀声大作,方可从后袭击。而在针织林西边三里外,有一谷口,名为荡龙谷。张将军你引六千兵马在谷内埋伏,但见亮之信号行事,万不可轻举妄动,以误大事!”
“偌!!”
潘、张二将,拱手接令,兄弟二人深知诸葛亮之能,并无丝毫怀疑,当下便是领命而去。诸葛亮计策定落,同时又召糜竺、糜芳教计如此如此。糜竺、糜芳领命,亦速往城内校场调配。
是rì午牌时分,典韦引先锋兵马,来到一坡口前。忽然一阵动dang声四处响起,望见坡前一簇人马,尽打青、红旗号,正是荆州兵马。典韦恶目顿暴恶煞之光,驱马加鞭飞行,催军向前。糜竺、糜芳将兵马分为四队,青、红旗各归左右,坡口旗帜片片,不知有多少兵马。典韦策马飞近,见旗帜数量越来越多,风尘滚滚,不敢大意,猛地勒马,与身后将校说道。
“诸葛孔明多谋,前面风尘遮天,旌旗无数,想必定有伏兵埋伏。我兵只在此处住下,不可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