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权正yù张口再谏,堂上一人慨然而出,厉声喝道。
“黄公权之言,实乃大逆不道之言!主公万不可听信,否则西川四十一州定当不保!”
刘璋听言一惊,定眼视之,来西川名将高沛也。高沛暴瞪虎目,凝声又道。
“文不凡乃世之猛虎,野心磅礴,鲸吞天下之心,世人皆知!主公为一时安定,下令诛杀刘皇叔,大失仁德。若割让土地,大损尊威,西川百姓rì夜担忧,失之民心也。倘若文不凡养成气力,他rì再举兵戈,主公如何抵挡!?”
高沛此言一出,刘璋心脏如被重锤敲击,吓得当场脸sè煞白,浑然觉,已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刘璋惊慌失措,急向高沛问道。
“如若这般,我该如何是好!?”
高沛神sè一凝,脑念电转,速与刘璋谏道。
“葭萌关幸得刘皇叔与张姑义把守,虽眼下战况不利,大折兵马,但全因彼军人多势众,猛将如云。若是他人把守,@ 葭萌关早被文不凡西北大军攻破。眼下文不凡撤军安汉,停战休养,调集粮草辎重,未有数月时间,难以再起战事。
主公当下理当召集西川各地守兵,征集百姓,通晓利害,亲率军民前往葭萌关把守。主公乃西川之,如若愿亲赴战线,军民必大受鼓舞,加之有刘皇叔、张姑义等世之人杰所辅,必可击退文不凡,以报西川无失!!!“
刘璋一听高沛提议他前往战线,顿时浑身如坠落万丈冰渊,寒澈无比。刘璋乃贪生怕死之辈,只会享受富贵,若要他披甲上阵,他如何有这个胆量。
就在此时,忽有兵士来报,西北来使赍书求见。刘璋脸sè蓦然一变,急唤人召其入殿。不一时,西北来使来到大殿,作礼毕,奉上文书。
刘璋急启书观之,少顷刘璋看毕,脸sè煞白,魂不附体。文翰竟然要他率西川文武投降,让之西川之地!不过在书信中,文翰还承诺,若刘璋愿送上刘备的头颅,事后他将让刘璋继续担任益州牧之职,统领益州。
刘璋虽然生xìng懦弱,但并不愚昧,他如何不知,若是益州倘若落入文翰之手,就算文翰让他担任益州牧之位,亦会派心腹之人分割他的权力,到时他不过是文翰手上的傀儡罢了。-. -
“欺人太甚,实在欺人太甚!!!!”
刘璋暴瞪眼目,忿然而起,状若疯狂,竭斯底里地连声暴吼。一时间,殿内西川文武纷纷变sè,不少者已猜到书信中所写之事。
西北来使看见刘璋看过书信后,当场抓狂,却无惊sè,好似早有预料,冷声而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主威风盖天,猛将如云,兵马jīng锐。眼下西川兵力空虚,已无实力与我军对抗。我主本可率军先破葭萌关,然后挥军长驱直入,直捣黄龙,尽取西川之地,不过却不忍大动兵戈,以致生灵涂炭。
明公乃智明之士,若愿降我家主公,可保富贵无失,家小安好。如其不然,明公大祸临头,西川战火肆虐,死伤无数,如何抉择,还请明公三思!!!”
西北使者的话,如同一柄利剑,不断地穿透着刘璋的心脏,刘璋脸sè苍白无sè,浑身不觉颤抖起来。天生的懦弱,使他根本开不了口呵斥殿下的西北使者。
高沛听言,如火中烧,忿然转身,手指西北使者,厉声咆哮喝道。
“荒谬!!!我西川之地蜀道崎岖,千山万水,车不能方轨,马不能联辔,纵有千军万马亦难攻占我西川之地,文不凡纵使能攻破葭萌关,只怕亦难取得我西川半寸之土!!”
西北使者听言,灿然一笑,迅速便是答道。
“公之所言甚是。不过我主乃世之雄主,岂无料得此点。敢问诸公可还记得张子乔此人!?”
西北使者忽然提起张松之名,顿时西川诸臣皆是脸sè一变,黄权脑念电转,忽然想起某事,猛地省悟过来,惊呼而道。
“张子乔有过目不忘之本领,他久居西川,凭其本领必可画下蜀道图纸。若是如此,西川各处险地,西北军一一得知,要取西川,如履平原!!!”
黄权惊骇不止,此时终于明白为何当初文翰不惜一切都要换取张松,原来文翰早有预谋,只要得了张松,蜀道之难,便全然化解!
黄权此言一出,高堂上的刘璋吓得双脚一软,几乎当场跌倒。
蜀道所成的天然屏障,乃是刘璋心中最后的底气。此时,他却得知,就因他以往的一员弃子,而令西川的天然屏障荡然无存,刘璋追悔不及,同时恐惧万分。
如若那狂妄的西北使者所言,只要文翰攻破葭萌关,以西川此时所仅存的兵力,就算是要硬挡,也不过是螳臂挡车,以卵击石!
刘璋一时间大失分寸,吓得无言而答。高沛见状,连忙拱手喝道。
“主公不必多虑,眼下文不凡并未起兵,况且葭萌关尚未有失。主公当下之急,宜听从臣先前所言,召集西川军民,由主公亲率以挡西北贼军。主公今听臣言,则西蜀有泰山之安,不听臣言,主公有累卵之危矣。主公,可先斩此狂徒,领军据守葭萌关,以保西川无失,则西川万幸也!”
高沛手指西北来使,厉声而喝。那西北使者听得高沛yù要劝谏刘璋杀他,却毫无惧sè,反而冷然笑着。刘璋满脸惊慌,急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