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āo猝然而笑,众人更是疑惑不解,不明白这一君一臣在此等时候,竟还有心情笑得起来。曹cāo笑声骤止,望着郭嘉,凝声而道。
“竟若如此。奉孝何不以计还击,教那诸葛孔明,知得鬼才厉害?”
郭嘉眉头一挑,笑声而道。
“哦?大王如何猜得嘉已有计策?”
“哼!郭浪子,你若不戴罪立功,孤岂能轻饶于你。你快快将计道来!”
曹cāo故装怒sè,厉声喝道。郭嘉亦详装惶恐,作揖拜道。
“大王息怒。嘉有一计,可报得三万兵士,还有我双腿之仇!如今彼军大胜一场,士气正锐,其将无不心起傲意,小觑我军。我等今只将计就计,诈言我被火伤,已经身死。诸葛孔明生xìng谨慎,凡事以稳为先,必不会轻易相信。大王可故装怒恨,挥兵强攻襄阳城数rì,教诸葛亮其事中真实。同时,方今大雨连绵,襄江之水必然泛涨。大王可暗中差人堰住各处水口,蓄水待。
即时,大王狂攻襄阳不下,兵士疲惫,诸葛亮必施诡计而击。大王可故装中计,详败而退。诸葛亮虽是jīng细,但经大王徐徐所诱,必有松懈。待其大举进军追杀而来,我等便将襄江之水,放水一淹,荆州之兵皆为鱼鳖矣。到时要擒那诸葛孔明,还不是手到擒来!?”
郭嘉计策一落,帐内一众文武听得,无不各个满脸惊骇,惊为天人。曹cāo双目顿时迸shè两道璀璨jīng光,赞声而道。
“奉孝之计,果真神策也!诸葛村夫纵有天高之智,亦难识破!!!”
就在荆州军在襄阳城大肆庆功之时,却不知来自‘鬼才’郭嘉的还击,已经准备袭来!
曹cāo听计,大喜过望,当即依照郭嘉的计策,帐下举起哀声。众军大惊,尽传言郭嘉火伤难治,已经损命,各寨尽皆挂孝。魏军大寨,哀吼声一片,震动天地。在山下的荆州斥候听得山上哀声,秘密潜入山内探望,见魏军寨内插满白旗,哀乐锣响,暗中听得有魏兵痛呼郭嘉之名。荆州斥候听之大惊,连忙冒着大雨,赶落山下,回去襄阳城内,禀报诸葛亮。
话说,魏兵大败一阵,且连rì大雨,诸葛亮料定曹cāo不会在此时挥兵进攻,便于城内大摆宴席,犒劳诸军。宴席中,各员将校纷纷举杯而来,向诸葛亮敬酒。诸葛亮却是以茶代酒,一一回应,诸将不依。诸葛亮则直言道,他乃三军之,纵使眼下无战事,亦要随时保持清醒,不可贪杯。诸将闻之,无不敬佩,再不纠缠。
先rì自军一改颓势,大败魏军,就一夜间歼灭了近三万魏兵。其中最为欢乐的当属张飞,张飞早前憋了的一肚子怒恨,可谓在一夜间尽数泄出。后来虽不能诛杀许褚,但张飞亦将他杀得狼狈而逃,甚是解气。张飞喝了十几瓮酒,喝得满脸通红,双目迷离,嘿嘿笑着,当下提着一翁酒水,摇摇晃晃地走向诸葛亮,扯着他那雷公般的大嗓子叫道。
“军师~!我张翼德,这辈子就服二人,一人乃是中山靖王刘胜之后,当今圣上皇叔,也就是我张翼德的兄长,刘玄德也!另一人,则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与昔年将王吕奉先战个平手的潘无双,亦就是我张翼德的二哥!而从昨夜起,我张翼德心服之人,又多了一人。那就是军师你!!
嘿嘿!我张翼德xìng子急躁,平rì屡屡得罪军师。还望军师大人有大量,莫要介怀。军师且饮一杯,自此之后,只要是军师吩咐,张某纵使是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张飞说毕,提起酒壶,斟满一杯,递向诸葛亮。此时,宴席内的众人,不禁纷纷将目光投去,各个皆有几分担忧之sè。张飞可是出了名的酒疯子,倘若诸葛亮在此时当众碍了张飞的面子,只怕张飞起酒疯来,无人能挡。而诸葛亮又是出了名的顽固,严谨律已,就怕这诸葛亮不会变通。潘凤眉头一皱,正yù喝止张飞。
此时,诸葛亮却是淡然一笑,一手接住了张飞递来的酒杯,呵呵笑道。
“亮何德何能,幸得翼德这般看重,此杯若是不饮,于情于理,亦是不合。亮便在此谢过了!”
诸葛亮说毕,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众人看得,无不拍掌赞好。张飞嘿嘿笑着,想诸葛亮拒绝众人,却惟独喝了自己这杯,倍感有面,心里对诸葛亮更是心服。
这就是诸葛亮安抚人心的手段,对于不同的人,却要用不同的办法。对于张飞这等血xìng男儿,先要有让他心服的实力,然后再适时的让他感觉自己对他敬重有加,给予其面子,便能赢得其倾心。
诸葛亮刚饮完一杯,忽然一斥候急急冲入宴席之内。诸葛亮见之,眉头一皱,脸sè霎时变得凝重起来。
“何事如此惊慌,快快报来!”
诸葛亮凝声一喝,那斥候稳住心神,情绪稍定,急向诸葛亮报道。
“报!!贼军营寨齐起哀号,尽插白旗,据小人等所探得知,贼军军师郭奉孝火伤难治,已经丧命!!”
此报一出,整个大殿顿时响起一阵惊呼。各个荆州文武脸sè皆纷纷露出狂喜之sè。张飞猛地一震,醉意好似霎时褪去,欣喜若狂地向诸葛亮请命道。
“郭奉孝已死,贼军必然士气大落,人心惶惶。眼下正是我军一举破之的大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