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夏侯渊依计行事,领着数十艘快船饶江而走,望襄阳方向而去,准备埋伏。眼见夏侯渊快要赶到,忽然间一阵炮响暴起。
如同轰雷般的炮声震荡,夏侯渊脸sè一变,还未回过神来。忽然不远处的岸边,有七、八艘快船火速驶来。同时岸边涌出无数弓弩手,弓弩手万箭齐,霎时间漫天间尽是密集的箭雨,夏侯渊急忙掣出腰间宝剑,乱挥乱砍,扫开shè来的箭矢。船上魏兵料之不及,仓促应对,过半人被shè落水下。
夏侯渊见势不妙,急命兵士驶向江中,躲避箭雨。就在此时,忽然在夏侯渊身旁的一员将校惊呼起来,夏侯渊转眼一望,只见前头一艘正驶来的船上,一个荆州将校用刀一招,那七八艘船,一齐火。正好此时,吹起一阵诡异的狂风,火趁风威,风助火势,船如箭,烟焰涨天。七八艘火船,遍体火焰滚滚,撞向夏侯渊所在的那数十艘船队。
轰隆隆隆~~!!!!
一连串如同天崩地裂般的暴响响起,夏侯渊所在的那艘快船被迎面两艘火船一左一右,撞个正着。顿时张天的火焰扑涌过来,无数魏兵被撞得**坠落江内。夏侯渊惊呼一声,跌倒在穿,随即又是一阵阵剧烈的摇晃,夏侯渊死死地把手抓着船上一角,回过神站起来时,现自己的船只已经烧了起来。夏侯渊吓得脸sè煞白,连忙纵身跳向另一艘船只,然后又扯声大喝,急命各船分别驶开。
就在此时,江边擂鼓大震,数十艘船只火速飞了过来。魏兵大乱,各船混乱而走,各相拦阻,夏侯渊心里火急,喝令兵士驶船撞出。‘嘭嘭嘭’的连声巨响,夏侯渊所在的船只一连剧烈的摇晃后,终于撞出逃开。不过夏侯渊还未来得及欢喜,只见前头数艘船只拦头挡住,一齐围逼过来。夏侯渊钢齿一咬,又命兵士驶船撞开。在对面zhōng yāng处的马良见状,立马令三艘船只并在一起拦住。一声轰的巨响,撞得水花冲天,船只冲破不出。随后在夏侯渊所在船只左右又有两艘船只撞来,一阵剧烈的摇晃过后,夏侯渊船上的数十兵士几乎大半坠落下江。随即五艘船只内的荆州兵士一涌而出,蜂拥地登向夏侯渊所在船只。夏侯渊见已无退路,虎目赤红妖异,连声嘶吼,如同一头被逼入死路的猛虎,拧起手中宝剑连砍乱劈。只见夏侯渊甚是武勇,宝剑所过之处,带起一片片艳丽的血花。夏侯渊剑如同迅雷,拼死作战,船上的魏兵急忙赶向夏侯渊的身侧,与其一起抵挡不断涌来的荆州兵马。
马良在船上看到夏侯渊这般勇猛,脸sè连变,急令身边的数员荆州将校暗中箭,那数员荆州将校听令,立马拈弓上箭,弓弦响处,数个箭矢迸shè出。夏侯渊听得弓弦暴响,脸sè一变,急驱身退开。三根箭矢飞速shè来,shè死夏侯渊身侧数员魏兵。夏侯渊脚步一退,面前密密麻麻的荆州兵士立马冲杀过来,夏侯渊拧剑挥砍,砍出片片血雨,将夏侯渊淋得满身红赤,血迹斑斑。
“嗷嗷嗷!!!宵小鼠辈,焉敢触怒虎威!!!?”
夏侯渊脸sè狰狞,如同一头嗜血恶虎,一剑剑暴速砍出,不知杀了多少荆州兵士。渐渐地,船内堆积的尸体越来越多,空间越来越是狭窄。夏侯渊虽是勇猛,但荆州兵士实在太多,好似斩杀不尽的蝼蚁一般,夏侯渊被逼得连连后退,身边的兵士只剩下不到三人。眼见夏侯渊将要被荆州军的人cháo逼落船下。就在此时,一艘尚且冒着火焰的船只驶了过来。乐进见夏侯渊情势危急,连忙扯声喝道。
“夏侯将军快快过来!!!”
夏侯渊听言,奋力狂扫一剑,杀开人cháo,纵身一跳,坠落江内,然后迅速游向乐进那艘船只。就在此时,蓦然间在乐进船只左侧,又是五、六艘船只撞来。
轰轰轰~~!!!
连声暴响过后,便响起一阵阵剧烈的喊杀声。乐进脸sè大变,急忙命兵士拦杀,同时又赶到船边,将夏侯渊拉上船来。此时两人所在的船只,四面都被围住,根本无路可逃。夏侯渊、乐进见势,眼sè中皆是拼死之sè,在船上舍命与不断涌来的荆州兵士厮杀。
激烈的厮杀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船上人头涌涌,密密麻麻皆是荆州人马,乐进与夏侯渊两人贴身一处,恶狠狠地看着不断逼来的荆州兵士。
就在此时,一艘船只缓缓驶来,马良在船头上高声吆喝道。
“两位将军何必多做挣扎,我等并未加害之意,还望两位将军放下兵器,束手就擒。随后某便立即向魏王交接,以两位将军并合李典等将,一同换回潘、张两位将军!!”
夏侯渊听言,冷然一笑,竭斯底里扯声大喝而道。
“不必多言!!潘无双、张翼德知得忠义,我等岂又是贪生怕死之辈!!?我夏侯妙才宁可断头,亦绝不投降!!!”
夏侯渊此言一落,乐进亦吆声喝起,凝声喝道。
“要战便战!!要我等投降,绝无可能!!!”
两人先后喝毕,同时猝然作,拧起手上刀剑,向围逼过来的荆州兵士厮杀起来。马良在船上看得,夏侯渊、乐进拼死作战,不觉惊叹而道。
“真乃忠义勇将也!”
在马良旁边的糜芳听得,却是鄙夷一哼,冷声而道。
“哼!不过是两个不识好歹的狂徒罢了,待会将其擒下,看他们还能如何大放厥词!!”
夏侯渊、乐进舍命厮杀,身上铠甲、战袍在混战中,被荆州兵士杀得千疮百孔,破烂不已。眼见两人身上血口越来越多,难以维持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