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所言极是。臣愿替主公坐镇吴会,以保江东无失。”
周瑜一声落下,顿时江东过半文武,亦随声应和。张昭见事已至此,亦不再多劝。孙权遂命吕蒙为先锋大将,凌统、丁奉为副将,率八千jīng兵,杀往交州,征伐严白虎与沙摩柯的叛军。吕蒙领命,即rì点齐兵马,从吴会出。孙权又命周泰、董袭等将整合兵马,辎重粮草,准备接应。
却说吕蒙率领八千兵马,连rì马不停蹄,赶往交州境界。严白虎听闻江东起兵来伐,顿时吓得心神慌乱,急与沙摩柯商议。沙摩柯却是毫无惧sè,冷然而道。
“孙朗已死,其弟孙仲谋癫疯多年,方今忽然病好,初登江东大位,又何惧哉?严将军不必多虑,且派人把守苍梧、南海两郡,我等聚兵于临贺,与之决战。倘若战况不妙,便派人从苍梧、南海调来援军,以作接应。如此便可保得万无一失!!”
严白虎听言大喜,遂依照沙摩柯的吩咐,遣部将守住苍梧、南海二郡。而严白虎则与沙摩柯率领二万兵马,聚集于临贺,以挡江东兵马。
不rì,严白虎听闻斥候来报,江东兵杀至,率军之将,正是吕子明。严白虎对于吕蒙威名,亦有所听闻,当下不敢大意,令其弟严兴出兵,据守于石龙桥上。严兴率五千兵马赶至,摆好阵势,严兴横刀立马于桥上,命兵士擂鼓而响,厉声掠战。
江东军斥候听闻,报入中军,吕蒙听得,虎目爆出两道jīng光,便yù引军杀出。就在此时,行军司马陆逊出席谏道。
“吕将军且慢。古语有云,夫主将乃三军之所系命,不宜轻敌小寇。愿将军自重。”
吕蒙定眼一望,见是陆逊,笑言而道。
“伯言所说,实乃金石之言。但蒙正因是三军之,兵士皆以我为先,恐不亲冒矢石,有所弱耳,则将士不用命也。”
陆逊一听,脸sè一震,却无言反驳。吕蒙灿然一笑,陆逊叹了一声后,又与吕蒙说道。
“倘若如此,吕将军可遣凌将军一同出阵。”
吕蒙闻言,重重颔,遂依陆逊吩咐,遣凌统一同出马,率三千兵马赶去。陆逊则在后军,观察敌势,伺机而动。
且说,吕蒙率军出阵。严兴见之,破口大骂,纵马径直冲过石龙桥,就来杀吕蒙。吕蒙面sè一寒,一拍马匹,战马嘶鸣一声,飙飞而起。吕蒙如同一道迅雷般飞去,两马相冲,吕蒙猝然出枪,大喝一声,望严兴咽喉便刺。严兴急拧枪挡住。吕蒙随即收枪,对着严兴猛攻不停,严兴或挡或避,被吕蒙杀得毫无还手之力。严兴见吕蒙这般威猛,心里暗暗叫苦不已。吕蒙一双虎目连连闪光,杀气汹腾,不断地加快攻势。
猝然间,严兴避过一枪,骤然一枪刺去,吕蒙急闪,哪知严兴杀的却是虚招。严兴急勒马退开。
“恶贼,休想逃走!!”
吕蒙哪里肯舍,一拍马匹,就yù去追。蓦然,严兴转身杀出一招回马枪,吕蒙早有准备,一闪避过。不过严兴此枪却又是虚招,左手一甩,shè出三颗铁珠子。吕蒙脸sè一变,急忙拔枪抵挡。‘嘭嘭嘭’的三声暴响后,严兴早已逃走。还好凌统看得眼切,早就纵马去追,冲过吕蒙,紧随严兴之后。
严兴正逃间,忽然耳畔响起阵阵喊杀声,原来陆逊早就猜到严兴非是吕蒙对手,在吕蒙出阵之时,便暗令丁奉率一部兵马驾驶小舟,从河岸边杀过桥里。只见数十艘小舟飞速而行,丁奉厉声大喝,命令舟内弓弩手乱箭shè倒岸上军,严兴军慌乱躲避,阵势大乱。丁奉手持大刀,飞身上岸,逢人便挥刀砍杀,一路突破,杀得严兴军人仰马翻。丁奉冲杀之间,正见严兴从桥上赶来,当即大吼一声,从人群里杀出,当头拦住。严兴见前面有一魁梧大汉挡路,顿时一惊,连忙勒马逃开。此时凌统舞起双鞭从后杀至,严兴见时势已极,顾不得兵士,拔马逃窜而去。丁奉、凌统在后追杀不放,直将严兴杀回临贺城内。严白虎见江东军攻势猛烈,连忙命令城上弓弩手放箭抵挡。丁奉、凌统纷纷被乱箭shè退,不一时吕蒙率大军赶来,见一时难破城池,便下令撤军退走。
鸣金收兵的号角声一响,江东诸军纷纷撤离。严白虎见江东军撤去,这慌乱的心方才定下。
是夜,严白虎召集麾下诸将,还有沙摩柯等番将于殿内议事。严白虎坐于高堂,想起今rì战事,尚有几分余悸。
“江东军将士威猛,吕蒙、凌统、丁奉皆是万人敌也,难以抵挡,这该如何是好!?”
沙摩柯听言,冷然一笑,暗暗地瞟了一眼严兴,眼神闪过一丝不屑之sè,然后凝神向严白虎说道。
“严将军不必过虑。我观此三人,如插标卖耳!明rì彼军倘若赶来,严将军且于城上观战,看我如何将此三人一一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