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字字铮铮,如同一道道雷霆般炸在凌统的心头。凌统双眼一睁,刹时被孙权骂得失神,随即那滔滔的怒火快速退去,双眼似乎清澈起来,这才猛然醒悟。凌统连忙跪下,拱手告罪。
“主公之言,如同当头棒喝,某已知其罪,甘愿受罚!!”
孙权听言,怒sè亦褪,连忙扶起凌统,并无惩罚,反而好生安抚。凌统心中感激,对孙权更是倾服。陆逊在旁侧暗暗看得,对孙权称赞不已,暗付道。
“主公虽是年幼,但为人老成jīng明,比起两位先主更为识得御人之道。实乃江东之幸也。”
就在陆逊思索间,孙权忽然将目光投去,向陆逊问道。
“甘兴霸这般神勇,广信城有此人把守,只怕难以攻破。不知伯言可有妙计教我?”
陆逊闻言,脸sè一沉,脑念电转,对于甘宁的情报在脑海中一一闪过。少时,陆逊眼睛一亮,向孙权拱手答道。
“甘兴霸虽有绝世武勇,但此人桀骜不驯,难以驯服。而严白虎不过懦弱胆小之鼠辈,这等人物如何能震得甘宁。主公可暗中将其收服,倘若此人愿降,不但可破广信,且能兵不血刃,诛杀严白虎这逆贼!!”
陆逊此言一落,凌统一双眼眸刹地赤红起来,厉声吼道。
“万万不可。此人行事放纵,我行我素,若是收之,将来必成祸害!更何况此人昔年曾在黄祖麾下,杀死无数江东将士,就连我父亦是死于此人之手!!”
凌统这一吼起,陆逊不由脸sè一变。就在此时,吕蒙却出席而道。
“公绩先且息怒。此一时彼一时。如今黄祖早死,江东正需用人之时,主公求贤若渴。况各为其主,又何恨焉?倘若那甘兴霸愿降,交州祸事不rì将定,且主公又能得一员虎将,却是百利而无一害。”
“吕子明你!!!”
凌统听罢,眼眸瞪得斗大,正yù呵斥。不过此时,孙权却颔应道。
“子明所言极是。倘若甘兴霸愿降,我便教他以奉上严白虎级以息其昔rì恩怨。严白虎将其军中钱粮皆集于广信。若是我等逼得过紧,他必将城内钱粮尽数烧毁。而若甘兴霸愿投我江东麾下,有其所助,要得城内钱粮,易如反掌。此事实是利多于弊。当应速行。还望公绩暂且放下个人恩怨,以大局为重。”
孙权此言一落,凌统脸sè连变不止,又见帐内诸将皆有应和之意,唯有死死地压住怒火,忿然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