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曹老贼已得荆州,与我东吴共分长江之险,如何挡之?”
陆逊听了,淡然一笑,不慌不急地说道。
“鲁公不必多虑。所幸老贼兵马大多都是北方之人,怎得我等南方熟悉水xìng。何况老贼陆地作战,虽是天下一绝。但若论这水战,普天之下,谁敢与我东吴兵马争锋!?纵然曹老贼使百万兵马而来,我亦不惧!!”
若是了解陆逊的人,定会知道陆逊并非那喜爱大放厥词的无谋之辈。但陆逊此时敢下如此狂言,一者自然是为激奋军心,二者则是陆逊心知曹cāo如今并无百万之众,最多有三十万余兵马,而其中曹cāo起码要保存一半兵力,来提防西唐。所以曹cāo顶多来召集十三四万余兵马来攻打江东。如此一来,纵然此下江东兵力不多,陆逊却有足够的自信,在长江之下抵挡曹cāo的兵马!
陆逊此言一落,众皆壮之。孙权一双碧目,猛地shè出两道绚丽jīng光。鲁肃扶须而笑,望着陆逊的眼神里尽是钦佩之sè。一旁吕蒙纵声笑道。
“伯言所言极是!!论这水战,我等江东儿郎,便是这水中龙蛟,倘老贼敢来,必教其片甲不留!!”
孙权亦是笑起,一阵笑声后。孙权沉了沉sè,遂又与陆逊问道。
“那依伯言之见,当下该当若何?”
陆逊皓目生辉,凝声而道。
“丹阳城险,颇有钱粮,可以久守。我可引一军到丹阳屯住。主公自回江夏,整顿战船,收拾军器,为掎角之势,可以抵当曹cāo。若共归江东,则势反孤矣。”
鲁肃听了,微微颔道。
“伯言之言甚善。当是如此。”
孙权听鲁肃亦是认同,当下心里一定,遂依陆逊所言而行。于是陆逊带领吕蒙、凌统等将先往丹阳。而孙权则率领甘宁、鲁肃等一众文武望江东而去,准备整顿兵马,以抗曹cāo。
却说曹cāo听闻东吴连番有兵马来援,心知孙权以困龙升天,难以再追,遂先屯兵而候。当夜,曹cāo聚众于帐内商议。曹cāo那双如能吞天般的细目,着阵阵骇人光芒,向众人问道。
“如今孙权已逃回江东,孤yù趁势攻克东吴,铲除孙氏。依诸公之见该当若何?”
时郭嘉因双腿残疾,不宜随军追杀吴兵,曹cāo故令其留在寿chūn歇养。当下郭嘉不在,贾诩便是曹cāo麾下的席谋士。贾诩沉了沉sè,遂出席作揖,与曹cāo谓道。
“今孙仲谋已回江东,必整顿兵马,以防我军乘虚而入,是滋蔓也。但此事却不可行之过急。时下我军初得荆州,人心未定。主公可撤往荆州,一面稳定局势,一面调拨兵马,整备船只,以备渡江与东吴水战。”
曹cāo听了,微微颔,心里亦有此意,不过却有几分顾虑,又是问道。
“可东吴人马素来善于水战,孤之雄师,虽名震天下,但却多于陆地作战。若在长江与吴兵作战,只怕难以取好。”
贾诩听闻,神sè一沉,踌躇一阵便是说道。
“主公不必多虑。荆州乃江南之地,时年刘景升常与江东作战。荆州必有不少善于水战之将。主公可以威德相召,彼必蜂拥来投,即时主公便在江上cāo练兵马,待以时rì,再一举破之。”
曹cāo闻言大喜,遂依贾诩之言,先撤军而往荆州。只留下张颌统领一万jīng兵,把守渡口,以备rì后与东吴开战,以作呼应。
旬rì后,曹cāo赶至荆州,安民已定,释之俘虏,其余众官,各有封赏。曹cāo又派人于各郡传令,征集擅于水战之将,不少荆州将士纷纷相投。曹cāo大喜,各做封赏,待整军完毕,又从中原各郡调来兵马,计点马步水军共十六万余,诈称二十万,水陆并进,船骑双行,沿江而来,西连荆、峡、东接蕲、黄、赛栅联络百余里。曹cāo兵威大震,就在长江岸上cāo练兵马,大有鲸吞天下之势。
东吴细作打探回报,江东大惊。时年,东吴大都督周瑜自刎,曹cāoyù以王侯礼祭葬之。丧事正举,孙权听得周瑜逝世,恸哭不绝。江东诸臣,无不痛心疾。周瑜可谓是东吴之顶梁支柱,如今人亡,如若柱断,东吴社稷岌岌可危。周瑜之妻小乔,遣人送来周瑜遗嘱。孙权闻之,面sè一变,急拆信而观之。
信中如此写道。
“瑜幸蒙孙氏知遇之恩,望能效死而报之。先主孙伯符,乃瑜之义兄,曾立誓言,安国而平天下,诛除乱世诸雄,以定江山。先主惨死曹cāo之手。瑜痛恨在心,切在复仇。却见江东不稳,先主遗嘱,教瑜以扶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