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曾与我出生入死,乃我马氏旧部,此下我引军复夺凉州,正须昔rì旧部相助。若我处处提防,西凉何rì能得以时清!!?”
祝融夫人见马超动了真怒,张了张口,却还是忍住了。别看祝融夫人彪悍如虎,对着马超却乖巧如兔,正所谓一物克一物,从此足可得见。马超不听良言,却对jān佞小人陈凯深信不疑,实乃令人感叹世事无常。
耶律宗眯了眯眼神,似乎亦对陈凯生有疑心,不过却不敢耿直而告,拱手说道。
“李忠文素来多诈yīn险,大王今夜好须小心谨慎。”
马超闻言冷笑,狮目烁烁亮,一举大手,沉声喝道。
“哼!无须多虑。某大军足是彼军兵马十倍之多,城内军民早就吓得胆寒,兼有陈凯等千余人马为之内应,今夜但见火起,起兵杀入,李忠文纵有经天纬地之智,亦是插翼难飞!!”
马超决议已定,众将不复多言。与此同时,陈凯回到天水城后,急来禀报李优,说马超信而不疑,万事已定!李优大喜,便教陈凯依计行事,遂一面调拨人马,以作准备。
时约初更,月光未上。凉风梭梭吹着,令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天水如同一头巨兽般伫立在天地间,城内静得恐怖,颇为yīn森恐怖。马超早传令各部饱食歇息,只等火起,一拥而入,杀入天水城去。各部蛮兵獠丁,摩拳擦掌,就等厮杀。逐渐地,夜sè更浓,天上月光微弱,天地昏昏沉沉的一片。陡然间,刚到三更时分,原本沉寂的天水城,却震起排山倒海般的喊杀声,不时原本昏暗的夜sè,更被一道道张天的火光,照得光耀如同白昼。马超看得城内火势扑涌,红通通的一片,顿时面sè大喜,一声令下,五万余蛮兵争先恐后地杀往天水城。马超为当冲,引着一部兵马向西门冲杀而来。只见城上,喊声忽起,一片混乱,门上火把燎乱,数百个壮汉在城上厮杀。马超急赶过去,口喝开门。一阵阵激烈无比的厮杀声中,城门忽然打开,随即‘嘭’的一声巨响,吊桥放落。马超顿起狂喜之sè,争先拍马而入,背后蛮兵飞速而前,鱼贯而入。马超纵马狂奔,径直往州衙杀去,一路上只想着如何擒住李优还有那猛汉王双,却不知路上不见一人。四周火光张天,忽然间马超终于觉过来,猛地勒住马匹,见四下竟是无人。马超脸sè剧变,立即猜到了中计,忙拨回马,大叫喝道。
“退兵!!!”
哪知马超话音刚响,州衙中一声炮响,东南西北四门,忽有不知有多少兵马杀出,反夺了城门,更放气烈火,熊熊火焰轰天而起。金鼓齐鸣,喊声如江翻海沸。不少杀入城内的蛮兵回救不及,眼看背后城门火势盖天,如何能冲突得出!?在城外的蛮兵却见门内烈火如虎,怎敢自投罗网,不惜xìng命的冒火冲突。四门烈火宛如天堑一般,将城内城外的蛮兵生生截住,前后不得呼应。就在此时,东巷内转出一部兵马,西巷内转出一部兵马,齐齐涌来夹攻掩杀。蛮兵心慌意乱,被杀得措手不及,瞬间之即便兵败如山倒。各条街道上箭落如cháo,蛮兵不知伏兵何处,胡乱逃窜,反被唐兵有机可乘,杀个人仰马翻。在州郡内,箭矢密集如同狂风暴雨,马超拔枪乱挡,只听有人在楼上喝道。
“马孟起,你中计矣,如今城门皆被烈火封闭,你已是瓮中之鳖,阱众之虎,何不速速下马投降,我自向唐王求情,谅你一番武艺,若愿真心相投,亦能封王拜侯!!”
喊话的人自然是李优,不过马超却是不信。文翰对他恨之入骨,怎会容他。相反马超亦恨不得生啖了文翰,绝不会真心相投。马超自知与西唐势如水火,不听李优的鬼话,转马就走。郡衙内唐兵蜂拥杀出,李丰引兵扑杀而去。马超转走北门,道傍转出一部人马,截住厮杀。生死存亡之时,马超亦是逼出了恐怖的悍勇,骤马狂突,硬是杀透而去。急转走南门,这时又有一部唐兵当路拦住。
马超怒目咬牙,面容凶恶,大吼一声,骤马狂奔。马超手上那柄锦银狮牙枪,如化作道道银光匹练,不断飞疾,快得肉眼难以捕捉。电光火石之间,马超在一片艳丽的血光突破而去,饶是如此,但浑身亦有不少伤口,血染战袍。马超连突两阵,战况之激壮、恶劣,一时根本无法用言语描述。只能说,马超这一阵子,如闯过了龙潭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