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脸sè冰寒,冷声而道。曹cāo细目眯缩,几乎眯成一条细线,不知喜怒,只是微微颔,不慌不忙而道。
“此事朕心中有数。此下我军还需潘文珪cāo练水军,待来rì朕会处置此人。不过东吴有那铁虎船队,更兼兵士皆jīng于水战。朕虽有数十万大军在手,却难以进取。当下还需从长计议,商议良策。”
曹仁听了,心里一定,亦颔应道。
“陛下所言极是。东吴兵力无多,若论这陆战,普天之下除西唐兵马外,无人是我军敌手。眼下我军只需渡过长江,必可势如破竹,直捣黄龙,攻克东吴。不过眼下战事难举,不知贞侯可有消息?”
“奉孝前番旧疾又犯,正于荆州歇息。数月前奉孝曾来书信,言他于荆州觉一珍世之宝,可造之材,遂收其为徒,将一生所学,倾囊教授。故而有所延误时rì。
想必奉孝此时,已准备动身前来。朕亦甚为好奇,听奉孝所言,那少年年仅二十有二,但却腹有韬略,惯熟兵法,更难为可贵,此少年并非墨守成规之辈,善于多变,许多对于兵法的见解,与奉孝奇兵之道,更是不谋而合。故而奉孝极为喜之。待那师徒二人到来,朕定要好好看看这年轻少年,有何等能耐,竟能得那素来目高于顶的郭浪子这般赏识!!”
曹仁听曹cāo这般一说,也是露出几分诧异之sè,惊声而道。
“那少年竟得贞侯这般赏识!?如此怕非是池中之物,亦是天纵奇才也。不知贞侯可有提及此少年姓名?”
曹cāo闻言,灿然一笑,徐徐而道。
“此子姓姜名维,字伯约,本乃天水之人。幼年时,因正逢文不凡征伐凉州,与马孟起西凉军作战。其父为躲避战祸,举家迁移荆州。”
就在曹cāo与曹仁讨论郭嘉、姜维师徒二人间。另一边,却说鲁肃得胜回寨,犒赏三军,一面差人到吴王孙权处报捷。今rì一役,东吴军可谓是大获全胜,诛杀数万魏兵,此一战打得吴兵士气大振,军中上至将校下至兵卒,无不大喜,战意昂然,而那数十万魏兵似乎也并无那么可怕。在大帐之内,酒过三巡,鲁肃与众将谓道。
“我军今rì得之大胜,不但是依仗我军船器之利,兵士之jīng锐,还幸得彼军之内有忠士为之内应。实为我东吴,国家大幸也!”
鲁肃此言一出,宴席诸将无不脸带笑意。虽然鲁肃未有指名道姓,但诸将已知所言何人也。时下东吴兵众虽远少于数十万魏兵,但却隐隐占据上风,兼之有人于魏军为之内应。于是东吴诸将无不战意卓然,皆跃跃yù试。
之后过了数rì,魏兵按兵不动。甘宁、丁奉、凌统等东吴将领,皆来请战。不过鲁肃却是心疑魏军暗中有何计策,不敢轻举妄动,yù要前往打探。
于是,到了夜里初更,鲁肃乃命收拾楼船一只,带着鼓东,随行健将数员,各带强弓硬弩,一齐上船迤逦前进,望魏军大寨去探。楼船借着夜sè遮掩,赶到魏军寨边。鲁肃命人下了矴石,眺眼看望,只见魏军大寨守备松懈,隐隐有鼓乐奏鸣之声。鲁肃看了好一阵,仍不见魏军寨中有船只巡逻。鲁肃暗暗惊疑,遂教兵士收起矴石,两边四下一齐轮转橹棹,望江面上如飞而去。这一去一回,魏军大寨竟还是毫无动静,鲁肃如入自家后院一般,行走无阻。
当夜,鲁肃回到自军大寨,甘宁等将急忙过来迎接询问。鲁肃迈步而走,回到帐内,众将纷纷坐定。随鲁肃一同前往而去的丁奉,扯着嗓子,急急说道。
“我看那曹cāo毫无防备,江中更无人巡逻,如此我等何不遣一部人马前往袭寨,杀个天翻地覆,已挫彼军锐气!!”
鲁肃闻言,脸sè一沉,扶须而道。
“不可!倘若如此,必中彼军jān计也!”
“那曹孟德前番已被我军杀得心寒,不敢贸然而进,眼见战事难举,故有松懈。大都督乃三军之,怎得这般弱也?”
丁奉巨目一瞪,瓮声瓮气地喝道。适才也一同前往的吕蒙听言,忿然而起,手指丁奉喝道。
“丁承渊你休得放肆!!曹孟德乃当世枭雄,深熟兵法,岂不知设防!?正因彼军见于江中水战,并非我军敌手,故而虚作松懈,诱我军前去,设计伏击。你不知兵法,岂敢在此大放厥词,藐视大都督之威!!”
吕蒙此言一出,丁奉脸sè连变,方才明悟其中利害,连忙跪伏在地,低头认罪道。
“某鲁莽无礼,误犯大都督尊威,甘愿受罚!!”
“承渊快起。你心系战事,故有此番,岂可责备。不过rì后,但凡遇到此事,还需多加思量。战事瞬息万变,兵法诡谲难料,承渊你乃我东吴国之栋梁,还需多学兵法,多用韬略,方可独当一面。”
鲁肃出席赶到丁奉身前,将其扶起,意味深长地与丁奉谓道。丁奉听言,甚是感激,咬牙低头应道。
“某定当谨记大都督教诲!!”
“哈哈。好!好!好!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鲁肃灿然而笑,说毕,忽然转身望向陆逊,双眼如勾,好似在笑那般望着陆逊。陆逊会意,起身拱手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