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快快报上名来,我夏侯妙才不杀无名小辈!!”
贺齐听了,怒火爆,厉声喝道。
“狗贼休得猖狂!!我乃长沙太守,贺公苗也!!看我取你项上头颅!!”
贺齐喝毕,策马便冲,望夏侯渊飞杀过来。夏侯渊毫无惧sè,反而笑道。
“东吴气数已尽,你等迟早皆成孤魂野鬼!!”
贺齐闻言,气得怒冲冠,加鞭纵马。电光火石之间,贺齐杀到夏侯渊面前,手持一柄七尺鬼煞大刀,舞起就望夏侯渊面门劈去。夏侯渊猛地一闪,贺齐一刀劈空。夏侯渊回过身来,立马拧枪暴刺,枪枪快疾无比。贺齐心头一惊,暗叫这老汉端的是厉害,遂不敢轻敌,抖数jīng神,舞刀相迎。两人厮杀一起,眼见杀了十几回合。夏侯渊虽是年老,但枪式jīng妙刁钻,硬是杀得贺齐险象环生。贺齐知敌不过夏侯渊,心中又想起陆逊的吩咐,连忙虚砍一刀,骗过了夏侯渊,勒马就逃。
“哈哈!!吴狗哪里逃!!”
夏侯渊杀得正是痛快,又见贺齐军皆是伤兵老卒,自侍勇猛,纵马便追。贺齐急忙逃奔,喝令撤军,当即八千余残兵四处奔散,慌乱而逃。夏侯渊纵声大笑,径直追赶过去,倏然杀入乱军之内,手中长枪如光似电,左挑右刺,杀出片片血雨。吴兵大乱,竟被夏侯渊单枪匹马,杀个底朝天。夏侯渊肆意冲杀,眼见吴兵毫无还手之力,心起轻视之心,亦无多虑,不断突进,追着追着,渐渐远去。随夏侯渊一同而来的兵众,眼见夏侯渊如此勇猛,士气大震,纷纷突前冲杀。姜维在后看得,却是眉头深锁,急与身旁一将谓道。
“那吴将分明诱敌。夏侯将军深入彼军腹地,若中埋伏如何是好!!你速速赶去,教夏侯将军莫再追袭!!”
那将闻言,不敢迟疑,连忙纵马赶去。却说夏侯渊策马径直飞杀,从阵后杀到阵前,吴兵人cháo被杀得波开浪裂,眼见将要追上贺齐,夏侯渊厉声一吼。
“贺公苗,快快纳命来!!”
夏侯渊怒声大喝,奔马直飙。贺齐吓得心惊胆跳,急回马迎住夏侯渊。夏侯渊舞枪暴搠,枪速又快又急,贺齐被杀得暗暗叫苦,心念电转,与夏侯渊又是杀了七、八回合。贺齐陡然卖了一个破绽,夏侯渊一枪就刺。贺齐猛地挪身闪开,慌忙而逃。夏侯渊在后笑骂,纵马yù追,此时背后数十吴兵拥了过来。夏侯渊面sè冷酷,勒马拧枪冲突,勇不可挡,杀散扑来的吴兵。就在夏侯渊正yù再去追时,姜维派来的将士赶到,疾声报道。
“夏侯将军且慢!!姜将军有言,吴将诱敌,恐有埋伏。将军万不可深入!!”
夏侯渊闻言,仰天纵声大笑,气势汹涌,与那将士喝道。
“东吴只剩下如此残兵,纵是十面埋伏,我何惧哉!!”
夏侯渊喝毕,遂不听姜维所劝,纵马直望贺齐逃奔的方向逃去。前军魏兵纷纷冲杀,跟随夏侯渊杀去。至于贺齐率领的伤兵老卒早被杀得溃散,大半逃奔四处,遁入了四周密林之内。夏侯渊一路狂奔,贺齐只引着数百从骑在前奔逃。猝然间,一阵喊杀声起,只见路旁转出一部吴兵截住去路。夏侯渊面sè一变,暗道果真是有伏兵,却不畏惧,大喝一声,拧枪接战。
只见夏侯渊勇猛至极,手中长枪舞得密不透风,背后魏兵一拥而上,杀得天崩地裂,各个都如恶狼猛虎。吴兵渐渐抵挡不住,夏侯渊怒吼一声,背后轰然显现出一面白狼相势,舞枪纵马径直突杀,吴兵抵挡不住,四处逃散。
夏侯渊大瞪虎目,浑身尽是汹腾杀气,扯声喝道。
“此即埋伏之兵么!?如此乌合之众,如何抵挡了我!我今晚不到临湘,誓不罢兵!!”
夏侯渊把枪一招,命诸将令冲杀,乃催军大进。魏兵纷纷怒声大喝,高举兵器,奋勇冲杀。
进攻号响顿起,各部魏兵听令,漫山遍野的涌了过来。姜维眼见夏侯渊并无收兵,反而下令进攻,顿时脸sè勃然大变,奈何夏侯渊乃是主将,此下军令已,军令如山,姜维不敢抗令,只好引军前突,又命数将谨慎护卫辎重队伍。
渐渐地,天sè已晚,浓云密布,又无月sè,天昏地暗之间,昼风既起,夜风愈大。夏侯渊只顾催军赶杀,不知觉中已追杀到了一密林窄狭处,四面八方杂草乱生,干柴四处都是。夏侯渊面sè猛地一变,又察觉夜风蓦然变得急猛,顿时心头起了一丝不祥预感。与此同时,姜维看见前面密林,极多杂草干柴,早看出其中端倪,连忙喝令后军慢行。霎时间,后军紧忙停住,一阵大乱。姜维急喝令后军撤出,然后赶往前军,正见夏侯渊的身影,急忙扯声喝道。
“将军且慢!!此处树木丛杂,干柴杂草遍地,倘若吴贼用火攻,我军必败无疑!!”
夏侯渊一听,顿时虎目一瞪,终于知得为何心有不祥预感,猛然醒悟,即回马令军马勿进。
夏侯渊急号令,就在此时,只听背后一阵阵足以使得地动山摇的喊杀声汹涌暴起,只见后方一派火光烧着,大风吹刮,红通通的火焰,如若一条条火蛇,吞吐着舌头,以一种令人惊心动魄的速度,蔓延而去。
一霎时,四面八方,眼帘之内,可望到之处,尽皆是火光,又值风大,火势愈猛。魏军顿时大乱,四处逃奔,互相推拥,自相践踏,死者不计其数。姜维护着夏侯渊冒烟突火而走,各部魏兵,状若疯狂,惊慌失措地逃出火海,逃至不及者,皆葬身于火海之内。火势张天,一片片山林,尽被火焰吞噬,夹带着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哭丧声,简直如同人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