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皮外之伤,不碍事,涂些金创药便是。”
四周将士闻言,无不倾服。可知文舜乃西唐堂堂王世子,更乃西唐王文翰的独子,虽然文翰新立了两位绝色妃嫔,以后是否再有子嗣,尚且不知。但以此下文舜所立的功绩,还有在军中的威望来看,只要不犯下不可容赦的大错,将来十有八九便是文舜继登大位。文舜身份如此尊贵,却于军中身先前卒,骁勇无敌,不畏伤痛,可谓是赢尽军心。
邓艾闻言,心头一荡,对文舜更是钦佩,不过还是苦涩劝道。
“世子殿下,如此等之事,你万万不可轻率再举,否则若有万一,艾万死难赦其罪!!”
文舜笑容愈加灿烂,刀目精光烁烁,凝视着邓艾的眼眸,缓缓道。
“士载此言差矣。若无你在此,我绝不会如此行事。”
文舜言外之意,已是不言而喻。邓艾心头又颤,能得到文舜这般信任,将生死交托。邓艾又是惊愕,又是感动,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文舜放声大笑,那豪爽的笑声,传遍诸军,诸军无不敬服。
待整军完毕,斥候亦打探完毕,文舜遂于临贺城十数里外的一处险要山头,设立营寨,为防蜀兵来袭,文舜又遣斥候在四下打探。
却说蜀兵败退归城,各将清点折损,纷纷来报。前往出击的四千余兵众折损近有千余,法正得知,又惊又怒,悔之不及。若是他先前料到,文舜会这般疯狂,定教军士不惜一切,放箭袭之。纵是将其误杀,惹怒了文翰,西唐欲起重兵来攻,起码还需数月。有数月缓冲,他起码还能有充足的时间布置,若是见势不妙,还能逃入山越腹地,使文翰无处可寻。而西唐大起兵马,不需多久,必有变故。即时,他再见机行事便是。
可如今,事已晚矣。法正设计本欲擒住文舜,使得西唐投鼠忌器,却被文舜疯狂地破了他的局,可谓是阴沟里翻船。时下兵马又折,军中士气大挫,更兼临贺城内更有聂友的数千兵众,不知何时将会作。此下局势极为险峻,法正不敢再轻举妄动,速教各军把守城池,不可擅自出战,又教马良以重金收买交州将士,以防万一。刘禅素来孱弱,法正唯恐他得知此下局势,反倒自乱阵脚,故无如实禀报,只说被文舜逃脱,隐瞒实情。刘禅听了,甚为惋惜,却毫不怀疑。法正安稳了刘禅后,告退而出后,连声叹气,眉头深锁,忧心忡忡。当夜法正速寻马良、张苞、潘平等人到其府中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