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配!
徐辉祖在心里骂娘,锦衣卫坏滴很,老子信了你的鬼!
这位魏国公轻咳一声,正色道:“既然蒋大人有事,那就问吧!”
“别忙,还有人哩!”
“还有?”徐辉祖都目瞪口呆了,他不由得看向柳淳……这小子不是大宁的一个小官吗?他不是第一次进京吗?
他有多大的本事?
来了个梁国公不够,又来了锦衣卫指挥使,还有人要来?
是谁?
难道是陛下吗?
徐辉祖都有点肝疼了,脸色很难看。倒是蓝玉,在花厅四处乱转,突然,从一个木盒子里翻出一个精致的茶饼。
蓝玉眉开眼笑,跟现了宝贝似的,“小子,这可是当世最后的小龙团了,陛下体恤百姓,降旨不准进贡。也只有他们中山王府,还藏有一点,我那里都没有!来,咱品品这第一贡茶!“
徐辉祖的心都在滴血!
该死的蓝玉,你属哮天犬的不成?这是他爹生前留下的宝贝,居然让蓝玉给翻出来了!更可气的是他居然要跟姓柳的一起品茶,你们两个粗鲁的家伙,能品出什么味来?
正在徐辉祖暴怒,没法泄之时,外面真的又来人了。
太子朱标快步走进来。
“刚刚接到了军报,父皇要去处理政务,只得让我替父皇前来!”
什么?
徐辉祖脑袋嗡了一声,当真惊动了陛下?
姓柳的有多大的本事?
徐辉祖的内心,不停咆哮……可脸上还要保持笑容,滋味很不好受。
“殿下,臣治家无方,惊动了圣驾,甘愿领罪!”
朱标倒是和气,笑道:“不碍的,你忙于军务,家里头有些纷争,也是情理之中,没人会怪你的。”至于其他人,就不好说了……朱标没点破,但谁都知道。
徐辉祖越惴惴不安!
朱标坐在了中间,蓝玉和蒋瓛坐在了右边,徐辉祖坐在了左边,至于柳淳,还有朱高炽和朱高煦,站在一边看戏就够了。
徐妙锦偷眼望柳淳,现柳淳正冲着她微笑,小丫头瞬间来了精神,反正都这样了,大不了破罐子破摔,有什么事情,都给掀出来!
“殿下,我要告家庙的尼姑澄心,她,她哄骗孙妈妈的钱财,害得她人也疯了,金银饰,一无所有,我要给她讨回公道!”
朱标微微点头,“所以你就把家庙周围的土地都给买下,把家庙围起来?”
“嗯!外面的人进不去,自然不会受害,里面的人出不来,也就不会害人!”小丫头理直气壮道!
徐辉祖哪里听得进去!
“殿下,孙妈妈不过是一个仆妇,她把金银细软给了庙里,也是心甘情愿,并没有逼迫……试问,这京城大户人家,又有几家没有家庙的?舍妹的作为,实在是让人无法理解!不可理喻!”
徐妙锦想要反驳,朱标忙摆手。
“你们先不要争吵,魏国公,你既然说是家庙,那庙里的开销,可都是王府在支应?”
徐辉祖下意识点头,“那是自然……不过,应该有些善男信女的香火钱,哪个庙里不是如此啊?”
朱标淡然轻笑,又转向了柳淳。
“前几天父皇召见,让你拟定一个回收旧币,稳定宝钞的方略,你现在研究的如何了?”
柳淳忙道:“殿下,臣这几日查了一些公文,又请教了锦衣卫方面……根据臣知道的情况,在京的许多大户,都通过各种办法,把手上的宝钞换成了金银,有的干脆就去买田买地,还有拿出去放贷食利……魏国公,这些事情,不知道你可有耳闻啊?”
徐辉祖吸了口冷气,他也不是傻瓜,柳淳多大的本事,能请来这么多人帮忙?
莫非……家庙真的有问题了?
徐辉祖别的不知道,但他可知道一点,那就是家里的宝钞没有多少,几乎全都被妻子换成了真金白银,他也没多想,谁都知道宝钞不值钱,换了才好,徐辉祖还夸夫人会理财呢!
宝钞,家庙,太子,锦衣卫……徐辉祖突然打了个冷颤,不好!要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