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对我还有救命之恩,救了我两次。”
常青摇头。
“我觉得,这次是有人在借徐大夫的手,给我们敲山震虎呢。”常青冷着一张脸,眉头拧的紧紧的,“要不然徐大夫他只是个大夫而已,怎么会对我们的铺子经营状况如此了解,甚至,他们谁有问题都一清二楚!”
“你怀疑晋阳侯?”常朝看向常青,脸色也凝重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并不排斥自己这个“仇人”!
甚至,她那么惊醒的人,早上睡着被他抱走了,不但没有跳起来,居然一点儿也没有觉察。
这非常不符合常理!似乎那人身上有魔力一般!
“有嫌疑的不止他,还有,荣国侯府。”常青说到“荣国侯府”的时候,微微迟疑了一下。
其实,他嘴上这么说,自己心里却还是有那么一丝自我怀疑。
毕竟,荣国侯的把柄,此刻还在他手里握着呢!
他荣国侯应该没有这么傻,应该不会在不能一击即中的情况下,用这么样的损招。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地觉得,这种下三滥的手笔,跟荣国侯府脱不了干系。
常朝却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她说怎么从刚才就一直觉得怪怪的。
她怎么就忘了,这些铺子都是在她的嫁妆里的!当初,荣国侯府扣留她的嫁妆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是如果那段时间用来接触一些秘密,或者收买铺子里的人,简直不要太轻松了!
“大掌柜的我的这些铺子,可能需要彻查一番了。那些个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吃里扒外的人,一律都留不得。”常朝语气有些沉重地说。
“主子放心,这件事就交由我来做。现在最重要的是铺子外面的人该怎么解决?”常青皱眉,“虽然他们手里的取货单子和我们铺子里的,订货定金对不起来,可他们都是实实在在付过了定金的人。还有很多是同一天刚刚付的。显然就是为了找茬而找茬。”
“既然有人那么想让我们吃亏,我们吃点儿就是了。反正大头的银子已经调出去了。”常朝毫不在意地说。
“难道我们就这么白白吃亏吗?”常青有些不赞同。
常朝却笑得一脸算计,“你可能还不了解你这个小主子,对那些个跳梁小丑,我是个绝对不会吃亏的人。只是我信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女子也一样。”
“主子的意思是,等着秋后一起算账吗?”常青隐隐有些兴奋,还有一丝丝的期待。
“查证和重新清理人员的事就交给你了。哎呀,实在是太累了,我还是回去休息休息吧。”常朝说着,打了个哈欠。
常青带着那个掌柜的,告辞下去了,自然是处理外面围着的那群人去了。
这一次的损失,可绝对不少。他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常朝晃晃悠悠自己回了王府,然后倒头就睡觉去了。
罗子归收拾好了自己,准备去拜见自家主子,第一次去,听说她去了铺子里;第二次去,结果自家那个不靠谱的主子又睡着了。
罗子归觉得自己受了非常彻底的无视,心里不痛快,就直接出了王府大门,信步乱走着了。
走了没多远,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臭小子,臭小子,你给我过来。”
罗子归四下打量了一下。这才抬脚往一棵大树底下走去。
“你不用躲了,出来吧。”
徐大夫从树上跳了下来:“你怎么出来了?不用朝那个臭丫头汇报你的解毒成果吗?”
“她在睡觉呢,没工夫听我说话。”罗子归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徐大夫立刻就乐了,“哎呀,臭小子,看你这神情语气,怎么看怎么都幽怨呀。你不会是真的对她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吧?那丫头绝对就是个祸水。哈哈哈哈……”
罗子归瞪了他一眼:“谁说你这张嘴呀,还是真是讨人嫌。难怪当初师叔母不管不顾的非要离开你。”
徐大夫抬手就朝着罗子归的招呼了过去:“臭小子,我看你真是翅膀硬了,什么话都敢说了,是吧?妄议长辈,按照我们门里的规矩,还怎么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