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朝得意地朝着任舒远挑了挑眉,“听到了吗?她们一颗芳心都扑到我身上了!说不定很快就要把你也比下去了,哈哈哈哈……”
任舒远无奈轻笑,他以前怎么没现,朝阳郡主原来是这么好玩的一个人啊!
“朝朝,要不要钓鱼?这央晴湖里的鱼,听说非常的肥美。”任舒远看到常朝总是往一旁一条船上的垂钓者那边看,立刻问道。
“好啊,有有渔具吗?有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常朝果然对钓鱼非常感兴趣。
她以前生活节奏太快,工作压力又大,可没有试过安安稳稳地坐在哪里钓鱼。所以才非常羡慕那个可以坐在船上悠哉钓鱼的人。
“来人,还不去取渔具来。”任舒远赶紧吩咐。
船家很快就取了渔具过来,还贴心地拿了两个小马扎来。
常朝有模有样地将鱼钩远远地甩了出去,然后就手执钓竿,安心地等着。
“朝朝,原来你会钓鱼呀。”任舒远惊讶地问。本来看常庄看钓鱼者的神情,他还以为她不会钓呢,正想着凑在她身边,教一教她。哪想到她甩杆甩得倒是有模似样的。
“不会呀,我这不正在认真的学吗?”常朝回答得格外认真。
任舒远立刻凑上去,“我教你吧。”
“好。”
“你看到那个浮漂了吗?如果它动了,说明鱼在咬钩了。”任舒远手指着浮漂,身子小心翼翼地凑近常朝。
“然后呢?”常朝不动声色地撤离开一些,神色未变,淡然地问。
对于这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一些细小的动作,常朝虽然不反感,却也没法直接视而不见。
毕竟,她觉得自己跟这个京城闻名,甚至是全国闻名的远公子,肯定是没戏的!
她可一点儿也没兴趣做女人公敌!
任舒远有些挫败,不过他继续耐心地解释:“这个时候一定不能拿起鱼竿,因为鱼还没有咬实,它还在小心地试探呢。等到这个鱼漂下沉,整个杆都觉得有些下沉的时候,你再拉起鱼竿,绝对就能钓上鱼来了。”
“明白了,我来试试,你也去那边吧。要不我跟你比赛,半个时辰之内,看谁钓的最多,谁就胜。”常朝耐心听完,立刻赶人。
任舒远就是再想赖在常朝身边,听她这么说了,也不得不回到自己的小马扎上坐好。
悠扬的琴声从不远处的画舫上飘过来,随着轻轻晃动的水波荡漾着,显得格外缥缈动人。
“这是什么曲子?还挺好听。”常朝轻声问任舒远。
“凤求凰!”任舒远虽然诧异,还是如实回答。
他如果记得不错的话,朝阳郡主十岁的时候,就曾在宫宴上弹过这曲子了。那时候他还冲着妹妹挑她的毛病,笑话她小小年纪,居然就开始心思不单纯!
现在,她怎么会一副完全没有听过的样子?
“哇塞,她不会是为了我弹的吧?”常朝忍不住又嘚瑟了起来。
她知道这句身体皮囊非常好,没想到打扮成个小白脸,也这么受欢迎!
“公子,这是奴家亲手所绣,还望公子不要嫌弃。”
常朝正嘚瑟着呢,一道甜美的声音响起,接着就眼睁睁地看着一物抛到了她的怀里来了。
“这荷包绣得可真精致。”常朝感叹一声,打开荷包一看,里面竟然是一颗鸽子蛋大小的东珠。
“对面的美人,这明珠是何意?”常朝扬手问道。
“奴家怕荷包太轻,扔不到公子那边船上,就将东珠塞在里面了。”美人羞红了脸,以锦帕遮面,细声细语地解释。
“如此,荷包我就收下了,这东珠还给姑娘。”常朝说着,又将东珠扔了回去。
“哎,荷包可不能乱收。”任舒远提醒道,“那可是姑娘家的贴身之物。”
常朝想起昨天在萧亦然的宴会上,有人就因为一个荷包攻击她,脸色不由得带来一丝恼怒。
“姑娘还请不要误会,在下不是帝都人,在我们那里,收荷包只是朋友之间的一种互动往来,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所以刚刚才冒然收了姑娘的荷包,若是姑娘觉得……”常朝解释一下,就想将荷包也扔回去。
那姑娘急了,“公主竟然收下了,可就不能反悔了。”
“可在下已经成过亲了。”常朝直接抬出杀手锏。
成过亲,这句话可是有歧义的。
至少,合离了的,也算。
“原来比如。那还请公子退还奴家的荷包。”那边姑娘立刻变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