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为什么非要上台唱这么一歌?”萧亦然紧紧盯着常朝,一副刨根问底的样子。
“因为我知道这歌呀,所以我想认识教给琴师曲子的那个人。”常朝知道自己想要蒙混过关,必须说点儿实话,“我感觉,我跟他肯定是旧识。”
“旧识?”萧亦然皱眉,显然不太信。
“哎呀,光顾着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我忘了一件重要的事,那琴师见过他,我得去让他把那个人的画像给我画下来。”常朝说完,一溜烟儿又往回跑!
碧莲和青莲赶紧拦住她!
“主子,那琴师又不会走!今天我们已经够高调的了,现在就别回去了,我们改天再去吧,好不好?”
常朝想想,那个人还不知道是什么人,找到了也不一定能有回去的办法,所以也就点点头,不再往回走了。
碧莲和青莲同时松了一口气。
她们的主子稀里糊涂的,可能没觉,她们在一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萧元帅说主子是他的人!
什么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回头她们想法子把琴师请回去就是了。
可千万不敢让主子再去那种地方了!
“李大娘,你听说了没有?原来朝阳郡主自杀前,是被丫鬟撞破与一个侍卫不清不楚的,才……”路边的一个买豆腐脑的小摊贩,小声地跟旁边卖包子的大娘说道。
“切,这事儿有什么新鲜的,我早上就听李三家的说了。她可是有亲戚在荣国侯府做工的!”旁边卖炊饼的胖女人也凑过去说。
“哎!我就说吗,世子守着这么个大美人,为什么不肯与她远房,肯定是嫌弃她是个破~鞋!”卖包子的大娘一脸嫌弃地说。
“还不止呢!听说她自以为是郡主,根本不把荣国侯夫人和老夫人放在眼里,连请安都没去过一次!你说,世子说她,直接被她用鞭子打瞎了一只眼睛!你们说,世子是个男人,哪里能容忍得了这样一个目无尊长、不敬夫君的恶女人!”卖炊饼的女人一边说,一边啧啧有声!
“富贵人家的女人,教养也就那样!可能还比不上我们穷人家呢!”
“……”
常朝他们就站在她们不远的路中间,听得那叫一个清楚明白!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呢?!”任舒远先忍不住了,大步走过去,怒声反驳!
常朝忙过去拉他,嘴里劝着:“人家说就让她们说好了,天下以讹传讹的人多了去了。荣国侯府偷郡主的嫁妆,脸都掉在地上捡不起来了,你还不允许他们污蔑几句过过嘴瘾吗?走了,走了。咱不跟那些捕风捉影的人一般见识。”
那三个女人见任舒远气得双目赤红,恨不得吃了她们的样子,都被吓住了,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一直到常朝把任舒远拉走了,才一个个地拍着胸口惊魂未定。
“刚才那人是谁呀?这是吓死人了。”卖包子的大娘心有余悸地说。
“他你都不认识吗?那可是咱们京城有名的远公子。听说这段时候追郡主追得很紧。”买炊饼的女人显然是个八卦女王,啥都知道的样子。
“怪不得……”买豆腐脑的女人感叹了一声。
“听说那个远公子是右相的独子,他想娶什么人娶不到啊?怎么会……?”那个大娘还想把“破烂货”三个字说出来,一看到萧亦然投过来的冷如霜雪的目光,吓得立刻闭了嘴。
“还以为他们会用什么高招,没想到这么不要脸。”碧莲和青莲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我感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常朝皱眉,“如果只是为了败坏一下我的名声,他们早就这么做了。”
萧亦然虽然没说话,但是,他眼中那亮闪闪的光,还是透露了他对常朝的话的认同。
“如今看来他们的先招已经下了,我们就静静等着他们的后招吧。”常朝倒是淡定,不急不缓地说。
“元帅,皇上让人来传口谕,让您即可进宫。”晋阳侯府的管家骑马跑过来,一下马就急慌慌地说。
萧亦然皱眉!
肯定是出什么事了,还是与他相关的!
难道是淑贵妃出手了?
萧亦然朝他们拱了拱手,直接翻身上马,朝皇宫而去。
常朝则继续逛,抬头看到不远处有一个茶楼,就建议去喝茶听书。
任舒远刚顺过来气,常朝说,他就点头答应。
他们才进去的时候,说书先生正说着一段才子佳人的故事。
常朝就要了一壶茶,一碟瓜子,四盘点心,四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听故事。
哪知道刚听了一小会儿,正说到男主和女主产生了误会,突然有一个身穿青布衫的公子走上台,打断了说书先生精彩的演说,对着大堂里的人一抱拳,朗声说道:“各位客官,本公子今天突然收到了一个比较有意思的故事,想亲自说给大家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