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人见第二天果真是一个大晴天,于是也纷纷开始割麦子。
而此时钟家以及几乎人家已经开始晾晒了,芩谷则是一刻不停息地借了牛来翻地,开始下一轮的耕种。
一般而言,农忙过后都会休整半个月的样子……主要是收麦子前前后后就需要这么多时间,然后才来翻整土地,晾晒一段时间等等。
但是芩谷总觉得这时间不能等下去,必须跟时间赛跑,在气候还没有极端恶化的时候,尽可能地多种植农作物。
只要肥料跟得上,雨水丰沛气温适宜,可以种两季。只是人会非常累就是了。
这个时节可以种红薯和一些瓜豆之类。
所以芩谷先是在屋旁开辟一块土地,把芽的红苕种下去,用农家肥灌溉,育苗。
然后把无前屋后甚至连地边都不放过,把家里钟母之前收集的上一季的瓜豆种子全部种下去,等出苗后再进行追肥或者移栽之类。
芩谷忙活这些的时候,爱国就一直跟在她身边,不停地问这问那。
芩谷很喜欢孩子这样问自己,表明对方已经心门打开,性情变得开朗起来,这是好事。
而且她也可以把自己曾经的生活经验,和数段人生阅历,分享给对方。
所以不管爱国问什么,芩谷都非常耐心地回答,并且教他怎样对待不同的种子,不同的农作物什么时候播种什么时候收获等等。
钟家的人虽然不知道芩谷为什么这么急吼吼地弄这些,不过看到果真接连晴朗了几天,他们对芩谷愈的敬佩和信服,所以非但没有阻止她,反而让另外几个堂哥和大侄子帮着芩谷一起弄。
其余的力气比较小的,则负责每天晾晒麦子,做饭,送饭等等。
三天后,芩谷把能种的作物都种下去了,麦子也基本上收到仓里。
就在第四天早上,人们才刚刚起床,天空就阴云密布,下起雨来。
刚刚晴了三天半的时间,果真和芩谷之前“预言”的一样。
钟家只剩下极小部分麦粒还没有完全晒干,芩谷看了看天,说道:“剩下的那些麦子就先碾了,炕成干饼,也是能放一两个月的。”
因为刚才她又问了小Z接下来几天的天气情况,现都是阴晴不定,最多晴一两天然后又下一天半天的雨之类。
这样的话基本上就是刚刚把麦子上的水汽晾干,还没来得及收割就又要下雨……所以能够连续有几个晴天是非常难得的。
人们看着天幕再次被淅淅沥沥的雨占据,对芩谷信服的几乎五体投地。
看这天,恐怕很难再有几个连续的晴天了。
既然麦子晒不干,堆在那里肯定会霉腐,索性碾了,炕成干饼收藏起来也是一样。
跟着钟家干的那几户人家也基本上把麦子弄回来了,心中一阵庆幸。
后来跟风的人家,现在麦子才收割回来,刚刚脱粒,现在遇上下雨,只能堆在那里,望着老天愁。
一连过了五六天,都是这样断断续续的雨天,没办法了,只能学钟家。
与其让麦子烂了芽,还不如弄出来,总归能减少一点损失。
且说芩谷看着雨天,如同在天地间挂了一层薄薄的带着水汽的帘子一样。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她记得之前有一个当“圣女”的委托任务,旱久必涝,涝久必旱,有旱就有涝,有涝必有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