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薛桂仁进骆家门后,夫妻两几乎天天都吵架打架(都是委托者被骂被打)。
关键是委托者顾着面子,亦或者也不想让父母担心吧。
毕竟大多数女子遭受家暴都不肯跟父母说的,怕父母担心。
但是这里不是“婆家”,而是她自己的家啊。
她自己不肯说,自己忍受着,最后还是让父母知道了。
父母很快就被气病倒了,而且这一病就是一年多,看了很多大夫都不见好,反而愈严重。
就在两天前,原本听说朋友的儿子前来,以为终于盼到一点希望,没想到……
当时就气的翻白眼,浑身抽搐,中风,瘫痪了。
现在他们除了眼睛还能动,从喉咙里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外什么都不能做了。
芩谷想的是,先把两位老人救起来,这样可以让他们少受点罪,同时也能多一份力量。
刚刚来到外面,就听到角门外传来争吵的声音。
“三子,你这样实在太要不得了,少奶奶现在才刚醒,而且这院里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要是走了的话,晚上连一个守夜的人都没有了……”
三子:“方大婶,你话不要说得这么好听。就像你自己说的,这骆家已经不是当年的骆家了,都被姑爷搬成空壳子了,谁来偷啊?还有,你每天做那么多事情,人家有看到吗?有给你涨工钱吗?有说过你的一句好吗?”
“你……”
“方大婶,你不要那么看着我。一年前你的事情我还是知道一点的,当时,才刚刚成亲三天的新姑爷就去外面喝花酒,于是石头就好心好意回来告诉少奶奶,本来是想让她多一个心眼儿的。结果怎样?结果她竟然傻不愣登地跟那个白眼狼说了,最后呢?……”
“你不要说了,那…那不关少奶奶的事,是,是石头他自己多嘴,主子的事情不该问的就不要多问,不该管的就不要去管……”
那三子就冷笑了一声:“哼,反正我是没有你这么大度,自己儿子被打残废了,那少奶奶不闻不问不说,竟然还直接开除了……真是让人寒心啊。我说她现在变成这样都是她活该……”
方大婶:“不管怎样,现在你不准去。就算是要去,也要等…等少奶奶完全恢复了再说。”
到时候再去找几个伙计回来,院子里才有人手。
两人正在争执间,看到廊檐下站着一个明丽的人,回过神来,连忙行礼喊道:“少奶奶?”
之前方大婶听芩谷说要下床,就那了一个棉垫放在那院中的石凳上。
没想到少奶奶竟是走到前院来了。
看了一眼,然后自己忙活去了。
三子看着芩谷,显得有些尴尬,结结巴巴地说着:“少奶奶,我,我……”
芩谷看着他,说道:“那么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要走可以,骆家现在的情况的确很不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不过在这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希望你能诚恳回答我。”
三子看了芩谷一眼,他第一次看少奶奶第一次这么说话……声音和以前一样,可是对方的语气和神情却和以前那种…娇娇弱弱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好吧,现在芩谷是真的很虚弱,但是表现出来的却给人很沉静稳重的感觉。
三子应道:“少奶奶您说。”
芩谷道:“我且问你,你现在可是已经找到新的主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