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谷看着李淑爱,心中微微咯噔一下,才两三天不见,她怎么看对方貌似和上一次所见有些…不一样——故作坚强。
尽管头梳的一丝不苟,但是芩谷仍旧现几个地方的根处有一丝血迹,还有这才九月份,对方却在脖子上缠了一根丝巾…难道说乔家的人又打她了?!
芩谷等李淑爱给范元英把粥弄好,便把她叫出病房,到走廊尽头的楼梯口,问道:“生什么事了?现在我们母女三人就是一个共同体,你要是有事的话我是没办法安心去摄制组的。你更应该知道,就算是你现在想一个人扛着,想要掩饰,难道妈就看不出来吗?我想她应该也看出来了,她只是不会当着你的面表现,她怕你更加难过。你告诉我,究竟生什么事了?”
以前李淑爱都是自己一个人扛着,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扛着,想掩盖就能过去的,而是必须齐心协力才能渡过难关。
李淑爱看着芩谷认真且执着的眼神,踯躅片刻,最后终于说了。
“……我,我想跟他离婚。我什么都不要,我…”李淑爱说道。
对方一开口,芩谷便明白了。
以前乔家都不肯离婚放她自由,更何况现在。所以乔家就把她狠揍了一顿。
有时候想要名正言顺的自由真的很难,但是,还有一个方法,那就是……
芩谷不是一个喜欢在一棵树上吊死的人,人敬我,我敬人,要是对方要胡搅蛮缠,那就不好意思了,她绝不会惯着。
当然,这毕竟是李淑爱的生活,她还是要看对方什么意思。
芩谷道:“其实你想要的就是自由,除了通过律法离婚获得自由,失去配偶也同样可以…”
言下之意,只要乔奎死了,她也不用再在乔家被折磨被侮辱。
李淑爱身体轻轻颤抖一下,不过神情中并没有畏缩抗拒,甚至在眼底深处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疯狂。
她几乎从牙齿缝里挤出来几个字:“死,就算是死我也不想再在那样的家里。不是我死就是他死…可是我没有办法…”
杀人是犯法的。
嗯,打人也是犯法的,但是人家就打她了,还经常打。说出去却没人说他们犯法,也没人帮她伸张。
可见,还是要用对方法才行。
芩谷见对方样子,心中便有了计划。
她突然想起小Z说的一句话:她是魔鬼。现在看来,还真是呢。
芩谷说道:“你还记得当初在医院里的时候,医生说他腿骨恢复并不好,还有烫伤的位置特殊,很容易感染…万一出现败血症也是说不定的。至于乔家两位老人,一看他们就是容易动怒的人,也说不定万一哪天激怒之下高血压或者不小心又摔下楼梯,也是很难说的…”
芩谷语气淡淡的,就像是在很普通很平静地聊天。
——芩谷以前跟一个比较要好的朋友聊天,对方无意间说起其丈夫经常在外面偷腥,屡说不改又不离婚,然后就用一种很平静很淡漠的语气说“你说那样经常在外面胡搞的人,得一个什么性病也是很正常的哈…”。那之后不久,就听到那人的丈夫得了XX病,XX病……几种病齐,没几个月便呜呼哀哉,据说那男的在外面几个相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