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内鬼(2 / 2)

罪恶无形 莫伊莱 2654 字 2022-11-05

“你恐怕很难因为这一次的事情去要求一并追究他们上一次去找朱浩瀚那件事的责任,”夏青摇摇头,表示爱莫能助,“上一次朱浩瀚当时没有选择报案,而且他们当年花钱买孩子,按照法律规定,已经处罚过了,他们又跑去找朱浩瀚,这属于道德范畴上的事情,双方有冲突,但是还够不上治安案件,所以就算是当时处理,估计十有八九也是以调解和批评教育为主。”

“那这件事我们就拿他们没办法了?!我弟弟就白白被他们给骚扰了一顿?!”朱浩渺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抖了,“我弟弟当初被带回家里来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你们真的没有亲眼见过就不会有那么深的感触,你们但凡见到过那个时候浩瀚的样子,现在都得恨透了那两个人了!

浩瀚一岁左右就被人偷走,等到救回来的时候四岁了,本来以为那两个无耻之徒就是自己的父母亲,结果突然就被带走,告诉他那两个人是从人贩子手里头买他的坏人,回到家里以后呢,亲生父母又都不在了!

一个那么小的孩子,你们想一想这一系列的信息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是多大的打击啊!他花了多少年的努力,才长成了一个又阳光又积极的小伙子,那些人怎么还好意思觍着脸跑去骚扰他!”

纪渊等她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控诉完,开口对她说:“朱浩瀚的成长经历可以先放到一旁,我们关注的问题是,他们为什么能够那么顺利的找到朱浩瀚。”

“是的。”夏青在一旁配合地点点头,“那两个人是直接准确的找到了X大学,并且非常准确的直接找到了朱浩瀚在学校里面最常逗留的体育馆,去的时候也是理直气壮打着朱浩瀚父母的名义去的。”

朱浩渺没有说话,似乎刚刚意识到这个在方才的盛怒情绪被忽略掉的问题。

“另外,你们家的地址,为什么两个从来没有和你们有过任何联络的外地人,却能够那么准确的直接找上门去,这个你想过没有?”纪渊又补充了一句,“据我们所知,朱浩瀚在学校那边的同学、队友几乎是没有人知道你父亲那边的家庭住址的,所以可以排除掉朱浩瀚个人那边的原因。”

朱浩渺了略微怔了怔,忽然回过神来,把视线投向了另一侧已经沉默了有一会儿的左易:“左易,你怎么不说话?方才不是还一句不落的跟我在争论么?怎么这会儿一声不吭了?突然把舌头给丢了?!”

“你瞧你这人,怎么脾气一上来说起话就那么不好听呢!”左易的眼神有些飘忽,脸上还挂着尴尬的讪笑,和方才一直替自己开脱,顺便责怪朱浩渺不同的是,半天没开口之后,现在被朱浩渺这么直接质问,他的态度却更像是在安抚,而不是感觉受到了冒犯,“我丢什么舌头!我不也是被震惊到了么!”

“你是震惊,还是做贼心虚?”朱浩渺眼睛微微眯了眯,满脸都是怀疑,“你以前总是对浩瀚意见不小,总觉得他好像碍了什么事一样,我跟你谈过很多次,你都从来没有听进去过,这次是不是你又犯了什么傻?!”

“浩渺!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可就要生气了!”左易嘴上说着自己要生气了,但从脸上却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任何的怒意,说起话来甚至还隐约能感受到一点点的心虚气短在里头,“咱们两个人夫妻一场,在一起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知道么?我平时对家里面什么样,是不是一心一意的为了这个家,为了你们朱家的产业在忙?你对我难道连这么一点信任都没有?你是不是非要在外人面前这么让我难堪才行?”

他一边说,一边做出了一副痛心疾的样子,只差没有握着拳头捶一捶自己的胸口了,一脸委屈的看着朱浩渺,朱浩渺原本怒气冲天的模样,被他这么一说,也有些犹豫起来,一脸纠结和为难,倒好像她才是那个说不清的人一样。

“左先生,正好,我们也想跟你打听一点事情来着。”夏青这个时候开了口。

左易本来是摆足了架势等着朱浩渺对自己的指责做出回应,没想到这个时候夏青忽然又对自己开了口,一下子有一些错愕,又有一些警惕。

“夏警官太客气了,有什么你直接问就行。”他连忙客气的对夏青说。

“有一个网名叫做‘星期五打老虎’的人,你应该认识吧?”夏青语气轻快的问。

她问得一派轻松,左易的脸色确实微微一变,不过毕竟是在生意场上打拼过的人,还算稳得住,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之后,对夏青摇摇头:“不知道,应该是不认识吧,我这个人都这个岁数了,跟小年轻不能比,小年轻轻的没事儿就喜欢聊个网友什么的,我这个岁数的老家伙可没有那种示好。”

“诶,也没必要把自己说得那么老气横秋的,好像活化石一样么!你这个年龄的人二三十岁那会儿不是正好赶上了互联网行业兴起么!”夏青依旧对他面带微笑,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星期五打老虎’真的不是你朋友?”

“真的不是,除非我真的老年痴呆,那么容易忘事了。”左易表情有点僵硬,但是话却是一点都没有松口的迹象。

“那如果这人不是你朋友的话,当初你汇了五万块钱给对方,之后又被他给原路退回了,这就应该不是债务往来的关系了吧?是你稳妥对方接个单,结果对方没有敢接吧?”夏青好似采纳了左易的说法,话里却又逼近了一步。

左易看着面带微笑的夏青,又看一眼一旁冷眼看着自己的纪渊,喉结上下抖动了一下,张了张嘴,就像一条放在案板上已经乏氧了的鱼。

“那件事……那件事其实我是可以解释的……”他嗓音干涩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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