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又驱车赶往那个戴着头盔的电动踏板车“骑士”最后出现的那个路口附近,花了很长时间去寻找,折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辆被丢弃在一片林子里的电动踏板车,那踏板车就凄凄惨惨的躺在一片杂草中,车身上面的许多细节都和当日监控视频当中的高度相似,只是这车子丢在这郊外,被雨水淋了几次,已经是一堆废铁,上面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够采集的指纹线索。
虽然说从痕迹的角度出,这个滑板车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但是它的出现还是印证了夏青和纪渊他们之前的推测。
回去之后,两个人又对这件事进行了更进一步的印证,在找到那辆被遗弃的电动踏板车的附近路段,之后又找到了那个穿着雨衣带着头盔的身影,只不过雨衣换了一件,头盔也换了一顶,只可惜之前的头盔和雨衣,纪渊他们并没有能够从外面找到,不知道是被捡走了还是别的原因。
不过后来的那辆电动踏板车也并没有骑很久,兜兜转转了一番之后,那个身影再度消失在了监控当中,这一次丢失得还比较彻底,再也没有找到过。
“你们那边案子的作案人,应该是在杀人之后利用别墅区里的监控盲区,翻墙离开,步行前往附近事先藏好了电动踏板车的地方,骑着车子戴着头盔离开。
之后他应该是有进行了二次换车,这一点是我和夏青的推测,我们两个因为时间和人力都比较有限,所以没有办法再进行更大范围的搜索。”
结束这些工作之后,纪渊、夏青约了康戈,和他私下里沟通一下进展,虽然说事关他们那边的企业家被害案,其他人也是一样有资格了解情况的,但是关于两边案子有可能存在一定的关联性这一点,其他人是并不知道的,如果想要和他们沟通此事,势必要提到关于郑义的那部分。
现在这个时候,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大范围的去宣扬,所以只能私下沟通。
“这件事情倒是好办,回头我单把这部分摘出来,多叫几个人找找。”康戈点点头,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儿,“不过你要跟我说的不止这些吧?”
“你们现在手头这个企业家的案子,和我们一直在查的杜承泽案,两者之间不光是作案风格高度相似,就连作案之后如何全身而退,都有着很多异曲同工的地方,如果非要说明显的区别,那应该就是你们那边的案子生在前,表现得非常有目的有计划,属于按部就班的在加以实施。
而杜承泽的案子生在后,虽然说手法还是非常巧妙,也非常狡猾的,但是细节上不难看出有一些仓促,很显然没有企业家那边那么有条不紊。”纪渊说。
“你的意思我明白,如果真的是这两个案子是有关联的,对咱们来说也不算是坏事,难点就在于要怎么让别人接受我们的那个结论。”康戈叹了一口气,“你们去过郑义父母家里之后,他爸妈果然很快就和两个人取得了联络,一个是陈清绘,通话时间比较长,具体内容那就不清楚了,你们要是想了解就去问陈清绘本人。另外一通电话是一张没有身份登记的黑卡。”
“那个黑卡那边的通话时间呢?”夏青听他强调了陈清绘通话时间长,知道康戈不会白白加上这么一句话,于是便开口问道。
“比较短,所以我才就两种比较极端的结果,一种是对方一口答应下来,甭管后续能不能真的履行承诺,至少口头上先安抚下来了。另外一种可能性,就是对方让他们俩哪凉快哪呆着去,直接就把这事儿关了门儿,彻底没商量了!”康戈竖起两根手指,回答她的问题,“至于具体是哪一种,就得你们去刺探了!
我的关注重点在那个黑卡用户上,本来想着追踪一下对方,结果那个人如果不是万分之一的凑巧概率,那就是真的特别狡猾,反侦察意识极其强,在和郑义父母通话之后就关了机,再也没有开过,这样一来就没办法追了!
还要那几个尾随陈清绘的小混混,我暂时还没有精力去查,回头查估计也需要花费一点时间,毕竟怎么说也有点大海捞针的意思,这事儿急不得。
现在的重点在于,这两个案子之间存在某种关联性,按照咱们之前的那个推测的话……你有什么下一步的打算么?现在这种情况,其实和之前那几起类似案件比较起来,已经算是生了非常大的变化了。
论起来,很有可能杜承泽的死根本就是一个计划外的临时起意,只不过因为作案人经验已经比较丰富了,所以才能够在短时间之内制定一个作案计划并付诸实施,虽说还算比较顺利,但终究也算是在原计划上面出了岔子,下一步到底对方是会选择继续蛰伏,还是像之前一样暗中逃走,咱们也不清楚。”
纪渊面色沉重,眉头微皱没有回应康戈提出的问题。
夏青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她其实也考虑了很多,现在纪渊很显然是顾虑重重,所以开不了口,她便索性先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我觉得既然咱们都已经有了明确的怀疑对象,与其在这里纠结犹豫,原地打转,小心翼翼的,倒不如干脆赌一把!长痛不如短痛!”她对纪渊和康戈说。
“问题是现在你要怎么赌这一把呢?咱们所谓的证据是什么?”康戈问。
“说实话,我这边也不能说完全没有现,纪渊那头的监控里面还都是穿着雨衣,戴着头盔的电动踏板车骑士,我这边因为是通勤车的缘故,倒是在一路梳理下,抓到了几个还算清晰的画面,我截了图,你看看,不过我估计你未必对这个人有什么印象。”夏青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康戈,让他看上面的截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