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戒律峰。
流云剑宗十二峰中,主管刑罚纪律的地方。
掌座,即峰主聂行纪,常年闭关,一切事务皆由长老兼副掌座聂行元,也是聂行纪的弟弟主管。
“秦越,你可知错?”
戒律堂副掌座,须灰白,看起来有六七十岁的聂行元,看着堂下下跪行礼的秦越,沉声喝问道。
秦越拜了一拜,起身道:“这一拜,乃是门中晚辈给前辈问安的礼节,并不代表我有错,还请掌座明察,晚辈是被人冤枉的。”
……
流云宗主峰,宗门宗主所在之地。
峰巅的断崖上有张石桌,两个中年人坐在三桌旁喝茶下棋,其中一位微笑道;“让师兄见笑了,收了个逆徒!”
“哈哈……不过玩劣些罢了,此子还算有些分寸,只是过于急功近利了点,还需多些打磨。儒家说的好啊!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有这句话,那中年人便松了口气,点头道:“师兄所言甚是!都怪我平日太过于放纵他们了。”
“教不严,师之惰!你呀!别好好的一根苗子,给毁了!”
“定不会叫师兄失望!”
……
戒律峰,戒律堂。
秦越见聂行元双眸一凝,叫来行刑者,便叫道:“师伯欲使我屈打成招耶?未曾做过之事,那便是未曾做过,这是陷害栽赃!”
就在秦越叫嚣着的时候,聂行元耳畔响起一道声音。
而后他笑了起来,悠然道:“秦越,现在认错,我也就罚你去面壁崖思过三个月,罚你赔偿香草峰一应损失。若是等我对你施展出真言术,使你当场说出真话,到那时,可就不仅仅是去面壁思过这么简单了,而是很可能被逐出宗门,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我,我认罚!”顿了下,秦越又道:“不过,我只偷了一株紫纹蝴蝶草,并未偷三株那么多,我只是拿来贯通天地之桥而已,根本用不了那么多,掌座要是不信,可以对我施展真言术。”
他边说边在心里狠,“哪个小王八蛋一下偷了两株,偷的比我还多,还如此陷害于我,想让我替他背黑锅,门都没有!”
聂行元愣了下,哈哈笑道:“有趣,有趣!不过那个人比你聪明一些,你找一只虫子背锅,而那人却找你背锅,还卖了你。”
秦越暗自咬牙,“特么的!别让小爷知道是谁在搞鬼,否则……”
“天下间聪明人很多,希望你能吃一堑长一智!”聂行元呵呵轻笑道:“所以,这次的香草峰的损失,依然还是得由你来赔偿,可有意见?”
秦越张了张嘴,便听纪行元悠悠道:“流云剑宗对弟子管理并不算严,我们允许弟子犯错,毕竟都还很年轻,是可以犯错的年纪。而且犯错并不可怕,但犯了错,就得像个男人一样勇于承认错误,敢于去弥补过错。若连这点都做不到,那这种弟子要来何用?”
“弟了明白了,请师伯责罚!”
“其他人,可有异议?”
此时,香草峰弟子林辉站了出来,拱手道:“师伯,照秦越这般说,那说明还有贼子惦记着香草峰,若是不将其揪出来,我怕……”
“这种事情,需要我来教你怎么做吗?”纪行元看了他一眼。
林辉嚅嚅退后,不再言语。
“既然没有异议,来人,带秦越去思过崖!”
思过崖,是一处满是腐泥恶臭的山涧,说是让人过来思过,其实就是让人过来受一下罪的。
在这里呆上三个月,没点定力的,非气疯不可。
秦越才刚在这里呆了一天,就已经把幕后下手之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然后仰天怒吼:“王八蛋,别让我知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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