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秒一秒地走,走得慢吞吞,阳洛天恨不得抽出鞭子甩在时间的小屁股蛋儿上,要你丫走这么慢!
不知道列衡宇那丫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他半夜会起来弹琴?早上熬多了的粥会不会倒了?自己房间里还有几双臭袜子,几天没洗,臭味挥出来会不会熏到那位大神?
又自问自答道:小白脸那洁癖到极致的性子,八成会扔了颗原子弹把自己的房间炸了。
阳洛天托腮望天,似乎有点想他了。
六月的雨,稀稀拉拉持续到夜里。
列衡宇回到西苑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阴沉下去,花园里昏黄的灯光映衬着雨丝飞扬,洒在丝上凝成小小的水珠。
列衡宇一如往常打开大理石雕花的大门,换了鞋,从走廊进入客厅。
客厅光线阴暗,唯有沙茶几边亮着一盏昏昏的指明灯。沙上蜷缩着小小一团,裹着淡黄色毛毯,像一只慵懒的猫咪,随着轻轻浅浅的呼吸上下微动,静心一听,似乎都能听到她的呼吸声。
三天---不,应该是四天,四天不见,恍惚一个世纪那么长。列衡宇放轻脚步,被一股神秘的意识驱使,靠近那个熟睡的人。
蹲下身子,借着灯光凝视那张巴掌大的俊脸。